“可是张哥,这老刘头为啥这时候自杀呢?”
“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
李显搬出昨晚早就想好的说法:“若老刘头真是因丧女之痛而寻短,那他为何昨夜不自缢?而是今天?”
“再者说了,现在刘禾还没入土为安,他便是真想寻死,也不应该待办完刘禾的丧事再说么?”
“所以,他若早一天寻死,我可理解为是一时冲动,若晚几天寻死,我可认为他是想送完刘禾最后一程。”
“可他这不早不晚的”
说到这里李显便没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却很明白了。
只是他的怀疑怎么听也有点牵强。
“李老弟,你是觉得此事还有蹊跷?”
哭笑不得的看了李显一眼,张大摇了摇头:“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老刘头只可能是自缢死的。”
“是,我没说他是被人杀的,不过”
李显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张哥,我昨日来点卯时,冯典吏随口说的一句话令我记忆颇深。”
“我昨夜回家后反复琢磨,觉得有些道理。”
“而现如今老刘头也出事了,此话便好似更真了几分”
表情神秘,语气严肃。
李显这一顿哑谜自然吊足了张大的好奇心。
“李老弟,老冯究竟说了啥?你倒是快说啊!”
“咳,昨日冯典吏说”
李显轻咳一声,眯了眯眼。
“刘王氏心里有鬼。”
晨光明媚,衙门内人来人往,班房里一时间却鸦雀无声。
确实,冯典吏昨天是说过这句话。
但那句话里“鬼”的意思很明显与李显想要暗示的意思不同。
而李显便用这样一种偷换概念的方式把“锅”甩到了那位此刻不知在哪里睡觉的老头儿身上,把自己摘了出来。
毕竟现在他还是得“猥琐发育”,不能太高调。
“鬼”
另一边,张大闻言后果不其然瞪大了眼睛。
不同于前世,大唐百姓的确是相信鬼怪之物存在的,否则也就没有靖幽司了。
只是这种事又很少见,故而侦案时极少会考虑鬼怪作祟的可能。
但极少不代表完全不考虑。
“李老弟,你的意思是刘王氏被鬼附身了?!”
“我只是觉得冯典吏这话的有一定道理。”
李显再次强调:“毕竟两起案子疑点都太多了,只有这样想才能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