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子看向云方长,淡笑道:“是我疏漏,回来后忘记叫弟子来打扫了。”
“什么意思?”云方长眯眼。
面对云方长的质疑,纯阳子表现出惊讶。
随着他的手指的方向,众人便看见了云方长脚边放着那双满是泥泽的攀山鞋。
云方长一惊,拿起鞋底与地板上的对应,突然沉默了。
其上的模样并无不同。
“云小友可还有疑惑?”纯阳子笑容春风和煦的。
玄虚子则扶额:“你这性子,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时候也不早了,都回去早些休息吧,你也是。”玄虚子摇头,他眼神扫过云方长,最终落在纯阳子身上叹息。
阮青青点头,目送玄虚子送纯阳子离开。
“他们放心我留在此处?”云方长若有所思。
阮青青白了眼他:“你这般冒犯他们老人家,现在不赶你出去都不错了。”
她夺过云方长手中的鞋子放回原处。
“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云方长摊手,他依旧觉得纯阳子有些古怪。
阮青青并不想再理会他。
她如今也感到十分矛盾,她确实有短暂的怀疑过纯阳子,但鞋印一模一样的事实就摆在那。
阮青青将鞋子放了回去,随即去收拾地上的残局。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碎掉的瓷片上有异常。
大片的泥土是如何出现在光滑的那边瓷面上,那光滑面不是碗里?
还有其上的药渣和血渍,又有些古怪。
其中的黄连、朱砂等大量药物根本不适用于压制辐射变异,都是用来治疗狂症的良药。
可这药又是给谁服用的?
她在山门长大,是从未听说过纯阳子存在狂症,即便加以掩饰,也不可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云方长仍不死心地在房间里转悠着找线索。
他也看见刚刚阮青青用道术对付变异人无效,山中突然出现的变异人如此之多,纯阳子又是如何平安无事地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可在房间转了两圈,他都无功而返,看见阮青青还在那处收拾,便前去帮忙了。
他没有证据就怀疑上纯阳子,本来就是对他现在寄住在主人家的不尊敬。
他帮着阮青青收拾碎裂的瓦片,正寻思着如何开口表达自己的歉意,却被阮青青拦截住。
“你先别收拾,我用布把这些包起来。”阮青青神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