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人?
阮青青敛眉。
突然,男人抬起脑袋,与她四目相对。
森冷的寒意像利刃一般朝她刺来。
阮青青撑着下巴的手松开,正想下去追。
这时,她的屋内却传来一阵玻璃打碎的身影,正是从次卧,云方长修养的那一座房间。
阮青青转眼的功夫,再回看街道,原本站着路边的男人突然不见了。
糟糕!
阮青青暗称不妙,立刻赶到次卧。
门推开的瞬间,一切如常,阮青青松了口气。
只见云方长已经醒了过来,他靠在床背,刚刚正想拿床头柜的水杯,结果没拿稳,不小心打碎了。
动静最终还是惊动了阮青青。
“你醒来喊我一声,我来帮你拿不就好。”阮青青道,现在好了,他现在在他的欠款上又多了一个玻璃杯。
阮青青感觉有些好笑。
此时云方长低着脑袋,像极了那一只低落的大狗狗:“对不起。”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阮青青没和他计较:“这里是官方给我安排的公寓,你本来是在医院的,后来给我送回来了。”
“医院?”云方长一惊,“他们没说什么吧?”
阮青青挑眉:“现在担心会出事了?有什么事,你不准备坦白一下?”
云方才闻言,陷入了沉默。
“医生说你失血过多,没给你找到合适的血源,正发愁,结果
阮青青叹息,说出了实情后准备回自己卧室了。
“等等。”云方长叫住了她:“我有事和你说,但这个事,需要你保密。”
阮青青回头,也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云方长这个名字是他偷来的,原主,也就是步落南的弟弟,已经去世。
而且他确实没了过去的大部分的记忆。
郝月他在队伍那会便认识了,身为他的主治医生,郝月是得过许多美誉的生物研究学家,可在对他进行治疗时,喜欢给他注射麻药进行许多莫名其妙的实验。
他好几次在眼前模糊的画面中,察觉郝月给他注射一瓶没有标签属性的药物。
后来他在任务调查中无意发现,那一瓶药品竟然是病毒培养液。
他对郝月印象顿时便一落千丈。
他申请过更换主治医生,上头却屡次驳回了,后来他还逐渐出现呕吐和眩晕的症状,甚至影响到了自己的工作。
最终云方长再也忍受不了现在的生活,直接选择了退伍。
谁曾想,他刚刚回国,郝月也跟了过来,甚至是还搬到了隔壁。
再后来,就有了如今的事。
而他也在与阮青青一起旅途中发现了自己血液有压制变异病毒的作用。
所以他上次被咬,并未发生变异。
阮青青听闻后感到震惊:“如果真的如此,你是现如今唯一拥有免疫病毒的人!”
这样的话,不就是整个地球的香饽饽了?
如今谁先掌握了抗体的使用权,可谓是掌握全世界的生杀大权。
“那后来,郝月坐拥官方213基地时为何不直接攻打我们。”阮青青百思不得其解。
云方长道:“这与他在官方基地制造觉醒者暴乱事件,推行压制器的售卖,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