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闻言立即弯了言语秋一眼。
言语秋正欲坦坦荡荡地反驳,便吃了柳如岸一记暴扣。
“可别逞你那一时嘴快,你师父没少这么说你吧。”柳如岸冷笑,“你的童年可真悲惨啊。”
“你!”言语秋只是想开个玩笑,被柳如岸那么一说,他立刻来了些火气,正欲发作,却还是被柳如岸打断。
“你的玩笑并不好笑,少说两句,你好我也好。”
说完,他点了一名师兄出来,道:“大家既然累了便休息好了跟着这位余师兄回门去,师父他说了,不必勉强,尽力而为,万事因果只有定数。”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随即有人面上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最终还是坐在草堆上休息。
阮青青也见怪不怪,都是同门,多多少少有人已经掐算到师门的结局存在柳暗明之象。
在此之前必有凶兆,不知如何化解,便只能顺其自然。
“我们继续前行吧。”柳如岸道。
言语秋还想说什么,便通通给柳如岸瞪了回去。
这是连他道歉都不接受了?言语秋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柳如岸给他一个“你爱走不走”的眼神,又见阮青青他们也跟上去了,他只好默默地跟上。
他们走了一公里,便又清理了一处鸟巢。
这处竟足足有二十七个鸟蛋,有的已经长出了雏形的鸟崽,他们在盆大的巢穴里像蛆一样蠕动。
有的已经先成雏形的还无情地啄破未孵化鸟蛋,贪婪吸食着同胞们的尸体。
阮青青戴着手头将他们都捞了出来,全部装入麻袋。
云方长接过,现在他们手里已经收集了有好几十个麻袋了,再搬运会很消耗体力。
他们准备去下山找一块空地将它全部烧毁。
以前山里修炼的道人并不在少数,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一片废弃的水田。
刚刚踏进去,他们脚上便沾了一截泥,里头细小的清道夫在核污染下也发生了变异。
凸起的眼睛以及从鱼口凸出来的小锯齿,即便在体积没发生变化的情况下也变得样子也变得渗人。
它们在泥泽中乱窜,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好像有人隔着防护服在自己腿上按摩。
言语秋被惊得往后一踉跄,险些栽倒在泥潭中。
好在柳如岸及时扶了他一把。
言语秋一惊,柳如岸嫌弃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表现了出来:“一个大男人,做事比个小姑娘都不稳重。”
言语秋微笑,前面的苏笛音向着他们招手:“还有要处理的麻袋吗?”
阮青青隔着泥潭三两步走了上来,拿过他手中的麻袋道:“我替你拿过去吧。”
言语秋感觉自己身心受到了侮辱,而云方长继续补刀:“丢人。”
“你什么意思啊?周止呢?”言语秋道,他就不信就自己一个人那么弱不禁风。
“言哥你找我什么事?”周止手上抓着清道夫的尾巴。
等言语秋看清那浑身是泥的玩意,又被他酷似深海巨兽的模样瞪大了眼睛。
“起开。”柳如岸白眼快翻上天了,他手上一用力,将人稳稳地扶起。
言语秋站正了,他体重好歹也有一百来斤,柳如岸这细胳膊细腿的娘娘腔怎么把他扶起来的?
言语秋不可思议。
阮青青抱臂看着他们,正想说言语秋两句纠正言语秋对柳如岸的看法,他们的头顶上的黑暗铺天盖地而来。
鸟类叫声尖而凄厉,如潮水般向他们扑来。
“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