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有志气!将来你娘可是要靠你啊!&rdo;
&ldo;嗯!&rdo;
轻易打发掉一个财迷心窍的小子,桑玛一脸沉静。
&ldo;可儿娘?&rdo;
&ldo;是,姑娘吩咐。&rdo;可儿娘感激涕零,差点给她谢恩来着。
&ldo;以后,这些绣铺就叫给你了。&rdo;
&ldo;姑娘,这是--?&rdo;
&ldo;我也不知道。但这庄子是和硕雍亲王的,没人敢动就是。&rdo;而城里的……桑玛皱紧英气的眉。那种不详的预感从何而来?自己为什么急急将四娘推开?还是……有什么事要发生?自己做啥忙着……安排后事?!
&ldo;侧福晋找过你?&rdo;胤禛是在一团乱麻之后才知道这事的,却见某个女人始终没有来&ldo;告状&rdo;,不免有那么一丝丝的忐忑。不过他是不会怕的!
&ldo;是!&rdo;桑玛习惯以笔直的站姿回答问题、思考问题。一方面是礼貌,另一方面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军人的警觉和体能锻炼--每天超过半个时辰的武术、军事练习,以及一个半时辰的一般锻炼,应该够了吧?
&ldo;你怎么答的?&rdo;
&ldo;您的眼线没有说清楚?&rdo;
&ldo;他们只听见你说徒手杀人什么的。&rdo;胤禛自以为在开玩笑。
&ldo;其实,那句话的本意是说:我永永远远不想踏进那什么后院、后廷,跟一堆女人朝夕相处,因为那会让我烦得想杀人。&rdo;
&ldo;你……不想……&rdo;
&ldo;不想!&rdo;一想到那群&ldo;姐妹&rdo;暗中的较劲,以及眼角猜测对方会生男生女的奇诡目光……桑玛不由得打了个冷战,&ldo;那地方比战场还可怕。我最痛恨死不得其所,那叫死不瞑目。&rdo;
&ldo;住口!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过几天我要跟去谒陵,然后是巡视京畿,安排接驾的事情--&rdo;
他伸出手,想拉她,却被她使了巧劲脱开。&ldo;四娘去伺候十三阿哥了。我想另外安排人。&rdo;
&ldo;随你。你定吧。&rdo;她办事他很放心。
&ldo;我要去关照一下庄子上的可儿娘,还有其他几个年长的绣娘跟织工接手。&rdo;她冷淡踱开几步,&ldo;桑玛告退。&rdo;
胤禛愣愣看着她以着平静的脚步离开,过了会开始笑:她在生气、在吃醋呢!
呵呵,女人,不就那么回事?
倒是十三弟的病情……
他皱眉,又看一遍大夫的方子--好不了也坏不了。想想,要不要听桑玛的建议,找精于医术的洋教士一块来看看?
太子党……和反太子党……已经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了!
桑玛很奇怪自己居然能在这个当口还能冷静分析--
彩绣铺子被封了。也不知道里头的人在哪,估计他们也会很惊恐,说不准还下了狱,可她现在自身难保。
是刑部,太子最后一块势力范围。他没了军队和上三旗的支持,自然要用手里最后的权力。
一块儿倒霉的不仅仅是她的,还有其他的,大多是八贝勒、九贝勒门下的人。她什么时候成了八贝勒党了?
还是,雍亲王撒手不管党争、干脆去理佛的态度激怒了他?或是因为同一个母亲的皇四子和皇十四子的地位在上升?
桑玛茫然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原来自己的心理承受度远比想象的或是吹嘘的差。
他不在京城。而她也不能去找他。
到处是奉了&ldo;上命&rdo;的刑部差役,连官员都惶惶不安,毋庸说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