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怕天下大乱?”小猫问道。
小白摇头,“不会啊。有冠军侯呢。”
小猫呼吸一窒,转身就走,“爹,我把东西送那边。”往西边抬了抬下巴。
“他咋了?”小白指着小猫。
贺清溪掉头出去,“胡娘子,把鸭子收拾一下,我腌鸭子。”
“好的。”胡娘子和小羊跟出去。
张惠闻言便说,“相公,我去烧水,你去拿点木柴。”
张魁立即往杂物房去。
室内顿时只剩小白和一个比早年长了两寸,高一寸的大白。
“大白,他们什么意思?”小白眉头紧锁。
大白也不想理她,“有冠军侯在,太子别说八岁,就算三岁,皇帝也敢跑出去玩儿。”
“我没说太子,我说掌柜的他祖宗啊。”小白道。
几个大人抛下孩子跑出去玩的时候,大白还没出生。大白不知道那时候的事,但他能猜出来,“三爷跟皇帝和大将跑了,家里是不是只剩七叔一人?”
“不是啊。还有仆人,你爹,猴哥啊。”小白道。
大白:“那就不是一个人生活。”
“好像是哦。”小白仔细想想,瞬间飘到外面,“掌柜的,我觉得你回头得去买几个奴隶。”
贺清溪是真不想搭理她,长个脑子从不用,每天除了吃就是玩和睡,“这么早买奴隶干什么?”
“给小猫洗衣做饭啊。”小白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胡娘子摇头叹气。
“我说错了?”小白转向他。
胡娘子放下鸭子问道:“小猫什么时候搬过去?”
小白下意识说,讨媳妇的时候。话到嘴边猛然想到小猫才十四,离他成家至少还有六年,表情为之一变。
胡娘子白了她一眼,“去给我拿个袋子。”
“贺掌柜在家吗?”
有些苍老的声音随着敲门声传进来,贺清溪给小羊使个眼色,开门去。
小羊打开门,见是一老翁,“我爹在家,进来吧。”侧身又问,“找我爹何事?”
“贺掌柜呢?”老翁不答反问。
贺清溪迎上去,“在这儿。”
“哦,我看见了。”老翁着急忙慌过去,“贺掌柜要不要鸭毛?”
贺清溪:“鸭毛?”
“是的,我们自己家杀的鸭子脱的毛。听人说你能把鸭毛弄干净,还能把上面的腥味去掉卖给人做被芯,你要不要?”老翁说着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
贺清溪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你这是要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