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情况并不乐观,之前对她的病持乐观态度的医生现在也站在她床前面色愁苦不已。
清姝看着护士小心翼翼的扎针动作微微抿唇笑了笑,忽略手上传来的疼痛说道:“卢姐,我都习惯了的。”
“哪有什么习惯了的说法呢?”卢护士面色严肃地反驳她,看着小姑娘白皙手臂上的许多针孔和淤青心疼不已。
吊瓶中的液体一滴一滴下坠,两人都无言地注视着。
卢护士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实在是她的病情太过复杂,并不像以往案例。
她轻叹一声:“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类似的话语卢护士不知说过多少遍,哪怕心知这是人遇到困境时的心理安慰,但总聊胜于无。
“嗯。”
清姝低低应声,眸中漾着细碎的笑意。
但当目光瞥见床头柜上的缴费单,她眼中的笑意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卢护士也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哪能不明白眼前的小姑娘在忧心着什么呢?但也只能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拿着药品去往下一个病房了。
室内重归静寂。
夜深时分,病房早已熄灯,唯余淡淡月光透过玻璃落了一地。
床上的人儿却始终没有睡意,玉白指尖拉开抽屉,那浅黄布袋被拿起,一阵环佩相击的清脆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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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姝指尖轻柔地抚了一遍又一遍,思忖良久,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就在清姝将东西都邮寄出去后不久,一个语音电话就立马打了进来。
手机那边的声音含着十分的焦急和担忧,“姝姝,我听说你抵押玉器的事了……为什么不找我帮忙呢?!”
来电的正是清姝的圈内好友,霍浮月。
清姝听到好友的声音,眉眼不自觉荡上一丝暖意,语气清然:“浮月,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言外之意,便是不想再多麻烦她。
霍浮月满怀担忧,那边的人儿声音虚弱得不行,她也只好低下音量细细劝说:“可好朋友就是要互相帮助的,难道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起码,让我去看看你好吗?”
霍浮月知道好友清冷性子下的清傲,也知道她的倔强。
以往她不强求见面,但如今姝姝生了这么重的病,再不去照顾姝姝她怕后悔不已。
“输给你了,浮月。”
恍若轻叹的一句话,也让霍浮月明白了她的妥协。
“那你等着,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去看你!”霍浮月高兴道,在清姝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温软的笑。
虽然是好友,但两人从未见过面,对这次见面霍浮月也满心忐忑,拥有那样美妙声音的姝姝会是什么样子?
她太过兴奋,以至于一晚上都没睡。
第二天清晨,霍浮光在一楼客厅见到一脸激动和笑意的妹妹时,整理衬衫的动作慢慢顿住,含情凤眸视线落在一大堆行李上。
“这是要去哪?”
冷然的声音倏地在背后响起。
霍浮月吓得身子微颤,无奈地抬头看自家冷着脸的哥哥。
明明是一个男人,整张人却如那春日海棠,艳丽得似花蕴出来的香,精致得不可思议,冷白的皮肤站在金碧辉煌的客厅如玉如竹。
颀长,清瘦,却不乏力量感。
他只单单穿着敞领的衬衫,黑色长裤勾勒出有力劲瘦的腿型,静静等着自家妹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