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俱乐部,夏奈长吁了口气,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心里那股郁闷狂暴地愤怒终于得到抒解,拿出手机看了看,依然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叹了口气,心里充满了失望,金雅之,你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她吗?
漫步在街头,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响声,一片空荡。只是四天没见啊,她就那么想他了,还有什么矜持不矜持,还有什么心里的抵触,估计那家伙现在若是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就疯狂地扑上去了……
“叮铃铃—一”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夏奈心里涌起一股暗喜,从包包里掏出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在屏幕上跳动着。
是谁?她心里涌起疑惑,随即按下接听键。
“喂!夏奈,是你吗?”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焦急地男声,旁边充满了各种混杂的噪音和汽车鸣笛声。
“是的,是我,请问你是?”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夏奈微微沉吟,在哪里听过呢?
“夏奈,我是谬雨伦。雅之出车祸了,我们在东京——”谬雨伦声音里充满的焦虑和惶恐,电话那头似乎传来警笛“呜呜呜”地声音,他应该是在街头。
“什么?”一个霹雳在脑中炸开,夏奈浑身陡然绷紧,死死地握着手机,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雅之出车祸了,你快来吧,你快来吧。”谬雨伦完全慌了手脚,声音嘶哑,跟周围地噪音警笛声交织一片。
夏奈脑中顿时浮现一副世界末日的画面,她慌不择路地冲到马路上,疯狂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嘶喊道:“机场,我机场,快点快点!”
“你们在哪里?你们现在在哪里?”上了车后,她顿时对着电话里狂吼,浑身颤抖着,眼眶仿佛在瞬间湿润了,另一手焦急地打开包包,拿出钱包,身份证,护照,钱,各种信用卡,都在,都在!
“我们在东京,啊,急救车来了,是东京首都医院的急救车,夏奈,这个号码是我的……”谬雨伦的声音陡然激动起来,电话里面似乎爆发阵阵呐喊声,后面的话夏奈已经听不到了,电话猛然桂断了,里面只剩下嘟嘟嘟的盲音……
计程车停在机场门口她疯狂跑进售票厅,买了第一时间抵达东京的车票,上帝很眷顾她,让她幸运地买到了一个小时后最快的航班。
直到坐到了飞机上,飞机起飞地震动震醒了她,望着渐渐远离地地面,越来越近的白云,她紧绷地弦陡然松了一下,眼泪滑落眼眶,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金雅之……
金雅之……
他要是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电话里谬雨伦的声音那么焦急那么恐慌,一定是一次非常惨重地车祸,金雅之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她错了,她不该拒绝他,不该苦苦挣扎在过去的阴影中,不该跟他吵架,不该说出那么伤人的话,不该……
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接到“车祸”二字的时候,她才真正体会到那种痛彻心扉地感觉,没有他……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眼泪就像绝了堤的河坝,不停地从指缝中流出,根本无法克制,
整颗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连旁边乘客们和乘务员也被隔离在世界之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旁边的乘客都进入了休息睡眠中,夏奈依然死死地盯着窗外,红肿地感觉干巴巴地,整颗心仿佛放在火上烤,怎么这么慢?怎么这么慢?
她不知道从巴黎坐欧洲直航到东京至少要丰二个小时,所以直到她在飞机上饿得不行吃了点飞机上的快餐,第二天,才抵达日本东京。
当她面目憔悴地走出东京机场出口,时间正是东京时间晚上八点、钟,已经到了事发时间地第二天。
飞机上的时间是最漫长痛苦的煎熬,夏奈几乎没睡,一跑出机场马不停蹄地拦了辆计程车,发挥自己几乎忘得差不多的日语,地点东京首都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