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御城见她如此,轻声道:“他是英雄,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一切。”
“你后悔过吗?”她依然抱着斧头摩挲着同时低声问他。
闻言,他闭上凤眸,片刻后又睁开,声音笃定而低沉,“我不是太一,但我可以替他回答你,就算重来一一次,我也会做出那种选择!”
姜央的泪水流得更深,“还说你不是他,你们的作风生生世世都一样。”
然后她似乎突然想开了放下石斧又去抚摸封天石,声音依然有点哽咽,“你带我到此处就是为了看它们吗?”
“不,我想让你看一眼太一的遗书。”
“什么?太一的遗书?”
她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突然问道:“你……太一究竟是如何死的?”
“他是自杀的,用自己身躯为地球做了一个穹盖,隔断了外太空与地球的连接,也避免了地球被外太空袭击。”
姜央听了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凄楚,片刻后她神色一顿道:“太一的遗书在哪?”
顾御城没说话,径直走到盘古斧前,把它取下来放到书桌上,然后找到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地割破了手指,让鲜血滴到斧身上。
他的一番操作看愣了姜央,她眼睁睁眼看着那一滴滴鲜血快速渗透到石斧内部,接着石斧发出幽冥的蓝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房间内突然凭空出现了许多蝌蚪一般的古文字,姜央正想说看不懂的时候,那些古文字开始慢慢变形,最后变成了现代文字。
“啊,天呐。”
这神奇的一幕震惊了姜央,她用手捂着嘴,快速浏览着斧头上的文字,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顾御城轻轻揽上她的腰和她一起看,即使是第二次观看,他依然忍不住内心震动。
当年太一对阿婫的爱究竟有多深沉和无奈,他感同身受。
他们生在天地鸿蒙之时,一切都是原始而简陋的,为了地球的未来,为了给他和阿婫谋一个锦绣未来,他做了太多违心的事,也因此承受了太多误解和心酸。
姜央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抱着顾御城失声痛哭,同时还用力拍打着他的胸口。
原来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原来他们生生世世的爱恨纠葛都源于一场虚无的恨。
“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不好好活着……”
“因为没了你,我活着还有啥意义?”
顾御城拥着她,把脸埋进她的秀发中汲取着她的芬芳,忘情之际接着她的话脱口而出。
姜央突然静下来,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喃喃道:“不,太一,对不起,我不值得你如此付出,是我拖累了你,如果没有我,你会活得更长久。”
“失去色彩的人生,就算长生不死又有何用,你……”
顾御城的话戛然而止,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姜央带到那个久远的故事里去了,情不自禁地把自己当成了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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