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去了七彩祥云的戏码,直接跳到了白光乍开,富有才再一次从硬邦邦的枕头上醒了过来。
毕竟是昨日重现,多多少少都有了心理准备,睁开眼睛看到了古色古香的室内装潢,她一下子就接受了现实。
开端,不就是开端嘛。
只是这一回的身上没有了上次那么强烈的疼痛感,胳膊上也没有再捆覆绷带,床边也没有了小梅……
这样看来,似乎并不算是一模一样的循环。
嗯,不错不错,至少不用卧床养伤了。
富有才准备下床,起猛了,突然一阵眩晕。她赶紧地撑住了床,伸手一摸,原来这次的绷带在脑袋上。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儿!
“爹啊……”
“老爹?”
“爹!”
“嗯?人呢?”
“富——光——荣!”
在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下,小梅慌慌张张地推门跑了进来。
富有才刚准备询问,只见眼前的小梅是披麻戴孝一身缟素,眼眶红肿,脸上还有没擦净的泪痕。
“嗯?啥情况?小梅,你怎么是这么个打扮?有谁死了吗?”
小梅一个劲地摇头,哗哗泪流,却不回答。
富有才心下一揪,一种极其不妙却是骨血相连的预感萦上了心头。
她赶忙上前抓住了小梅的肩膀:“你先别哭,先说正事,我爹呢?”
“小姐,老爷他……他……他……”
“他什么呀?你快说!”
“老爷他……”
小梅的语速本来就慢,还说到“他”这个字儿之后就卡住不继续了,富有才快被急死了。
“他怎么了?你直接说,他不会是死了吧?”
“不不,没有没有,还没死。”小梅连连摆手。
“没有啊?那就行……”
富有才肩膀一塌,刚准备松上一口气,小梅又流着眼泪扁着嘴说:“不过也快死了。”
“什么?”富有才脑袋嗡了一下。
小梅“哇”地蹲在地上,彻底哭上了。
富有才急得又把她拽了起来:“怎么了?求你了,直接说结论!再哭,再哭我咬你了啊!”
“老爷他……他被判了斩刑。”
富有才呆了一下,前一刻还是焦急催促的眼神,忽闪了一下,就变成了单纯又愚蠢:“啥玩意儿?我爸他违法乱纪了?”
小梅一听瞪大了眼睛,气呼呼抹了眼泪:“小姐,您怎么好说这样的话?要不是您当街行刺新科状元,老爷又怎么会被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