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家伙肯定是如获大赦,两声“告退”,麻溜地埋头溜了出去。
富有才松了口气,回过身,端起刚才的那碗奶茶,呈给阮七:“七哥尝尝看,这就是我说的要给您送去的‘好喝的’!”
阮七瞅了一眼,闻了味儿,舌头是馋,但嘴上硬:“我可不是来喝你这个的,我是留了碗奶在这里……”
“知道知道,可是七哥好不好给个面子呀?”富有才又将碗捧得更高了些。
阮七还是有点虚荣的,被富有才这么架着,他很享受。点了下头,接过碗,正要喝,忽地又停顿了一下:“诶,这能不能喝?”
“什么意思?你是大郎,我也不是金莲呀,毒死你有什么价值?瞎担心什么呢!”
眼见阮七还一副为难嫌弃之色,富有才白眼一翻,没了耐心,转手招呼司徒小仙:“仙儿,去拿根银针来,给阮七哥当面验验毒!”
“诶诶诶,开个玩笑,咋还急眼了呢!”
阮七赶紧地一低头,干了一大口。
富有才紧跟着问:“怎么样,好喝吗?”她还是很在意客户口碑哒。
阮七先是诚恳地点了点头,可又皱上了眉头:“味道是不错,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
“心里怪……”
“那是你的心有毛病,要么心理医生,要么心脏科医生!”
富有才咆哮了,她简直气炸了,自己最最能拿得出手的奶茶,竟然被人说是奇怪?
明明头三个都说好,偏这个要挑剔?明显是找茬,分明是挑衅,根本就是等在这里报前仇呢!
她一把夺过了奶茶,重重地放在了灶台上。正准备开口撵人,阮七突然“哦刺”一声叫,把她吓了一跳。
“干嘛呢你?一张嘴,不是挑刺,就是吓人。缝死得了,天下太平!”
阮七两步走到灶台前,一把抱起了放在上头的那两罐茶叶,颤巍巍好像孝子抱着骨灰坛,眼中有惊又有恨,盯着富有才好像要泣血:“这是什么?为什么会被放在这里?”
“是什么?这不茶叶嘛!”富有才坦然回答,还作补充:“一罐是太平猴魁,一罐是什么云顶啥啥……”
“我知道!我是说它们为什么会被放在这里!”
不等富有才回答,阮七扭头死死地盯上了灶台上的那碗奶茶,又把怀里的茶叶罐子抱得更紧了:“富小姐,您千万别跟我说那碗东西里有一份配料是出自我怀里的这两罐……”
“对呀,你刚没尝出来吗?”富有才很诚实,还趁机报复:“所以说嘛,奇怪的是你的舌头,回头找耳鼻喉科看看吧。”
阮七的心被紧紧揪着,他忍痛,耐心,诱导:“富小姐,您再想想,是不是记错了,您用的不是这个!”
“怎么会记错?刚用过的东西我就记错,不成少脑子了?!”
为了证明,富有才还戳了一下其中的一个罐子:“就这罐,叫云顶啥啥的,我抓了一大把呢。不信你打开盖子看看,肯定少了不少。”
“一大把?”阮七的眼里没泣血,心先滴血了。
他忍不住地咆哮,一声赛过一声:“御赐的,御赐的,御赐的!这罐茶叶是御赐之物,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