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实力,无需多言。
阮七愣了一下,乖了。
霍无殃见状,忍不住调侃道:“同样是命令,还是有所不同啊……”
富有才烦他这时候瞎插话,一个冷眼瞟过来:“你也坐好!”
霍无殃即刻老实了,比阮七看起来还乖巧。
富有才舒坦了,开始就不该给这些人这么高的话题自由度。
她拿起牌,挨个讲起了大小和压制。虽然没有教鞭、戒尺,她也要把老师的架势端起来。
算起来上回当老师,还是学龄前称霸小区托儿所的时候,入学后,她就只剩下了虚心求问的份儿了。
一边讲,一边扔牌演练,她觉得自己讲的老好了,洋洋洒洒,都不卡壳。甚至在此期间,她都做好了人生决定,等穿越回去,大学志愿就填写师范类,她简直就是为师范而生的。
一气呵成,富有才闭目深呼吸,再睁眼,马上讨问教习成果:“怎么样,都听明白了吗?”
霍无殃一直在侧面聆听,凝眉思索,听富有才问,马上应和:“应该还好。”
富有才扫眼看向阮七,阮七扁扁嘴:“不知道,玩着看吧。”
富有才总觉得被敷衍了,司徒小仙轻轻举了举手,这让她很开心,教学就是要有互动嘛。
“诶,很好!仙儿,有什么不懂,问!”
司徒小仙抠了抠脸:“大大小小这些,我还在熟悉。就是这个规则……如果我一直不叫地主的话,是不是总有两个人和我是一伙儿的?”
富有才琢磨了一下,坚定且欣慰地一点头:“对呀,一个地主,三个农民。三个农民里面只要有一个能坚持到最后,胜利了,就算这三个人都赢了。”
阮七之前觉得懂了,现在又不明白了:“那谁还愿意当地主啊,当农民多轻松。三打一,死一招,还有另外俩能帮补。”
“可是报酬少呀。赢了,三个人要平分,地主只需要单个人独享!”
“同样赔金也少呀。我没什么野心,做农民就好,只要不多不少,安安稳稳!”
阮七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看向了司徒小仙。
司徒小仙感觉到了目光,蠢蠢心动,低下了头,轻轻说:“我也要个安稳就好,我也不叫地主……”
富有才气极,拍案而起:“啥呀就求安稳了,进取心,进取心!都不叫地主,这牌还怎么玩?!”
霍无殃见状,抚了下她的胳膊肘,声有劝慰:“别急别急,回头我叫地主……”
一听这话,富有才白眼翻上了天。刚才还能发火,现在真是一口气憋在了心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恶狠狠地瞅向霍无殃,没好气地说:“啥呀,感情半天你也没听懂!叫不叫地主,是看牌面。牌好,你叫;牌不好,你也叫?是钱太多,搁家里碍眼吗,非要往外送?”
阮七忙举手插话:“咋还真赌钱?”
富有才无奈,拖着腔说:“不赌钱,那也有胜败,也有声誉呀!”
阮七坚定了:“哦,那我确定了,不叫地主,一直当农民。”
司徒小仙竟然也点了点头,小声地说:“嗯,我也不想叫……”
她说的是“不想”,一旦用上了“想”或“不想”这样的词儿,就属于没辙了,富有才再去纠正,就成了妥妥的强人所难。
“得,玩不了了!”富有才丧气地萎在了座位上。
霍无殃稍稍侧身,挨近了一点,轻轻笑道:“我可以每局都叫地主,也能保证每局都赢……”
富有才歪头瞅了瞅他,眉头一皱:“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我有这个信心,应该没问题!”
他有多少信心,旁人不知道;但他的口吻,是十拿九稳。
富有才瞬间来了精神,哼笑道:“你这是……学霸固有的目中无人呀!要是抓了一把四五六,你也叫?”
“嗯,总会有一两张好的呀。”
“嘶……”富有才瞅着他,沉默了足有一分钟:“你都这么说了,感觉不赌点啥,都对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