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圆正在假哭,余光瞥见他扛着的东西,吓了一跳。
秦棋单手撑起肩膀上的大家伙,径直朝白圆走过去,在她面前丢下整只羊,粗声粗气地说:“给你了。”
“……”
大佬给了台阶,她不好再矫情,将硬挤出来的那两滴泪珠擦干净,起身过去好奇地问:“你从哪里搞来的羊?”
“这是符禺山的葱聋,”狡闻了闻羊毛,肯定地说:“它们长相与人类饲养的羊差不多,不同之处是葱聋的鬣毛是红色的。”
“吃了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吃起来口感不错。”
见白圆似乎气消了,狡便跑去前屋和狸花一起看店。
邱江别估计芽芽放学时间到了,一溜烟跑了出去,后院只剩秦棋和白圆。
白圆翻弄着葱聋的尸体,它的毛发鲜亮如新,嘴边沾着新鲜的血,似乎刚咽气不久。
她有些惊讶:“老板你在房间里养这个?”
秦棋抓了抓头发,不耐烦地说:“谁会养这东西,以前出去抓着玩的,足够顶你那个破肉干了。”
白圆撅着嘴,嘟囔道:“破肉干你还偷吃那么多。”
“你说什么?”
“啊,我说今晚做个红焖葱茏肉先尝尝味道吧。”
“哦。”秦棋应了一声,坐在了白圆的小板凳上,学着她的做法开始动手装袋。
白圆面上不露声色,心里掀起了一波惊涛骇浪,是佛祖显灵度化苍生了吗,老板竟然主动干活了!
她突然有种训练多年的狗子终于肯听人话了的欣慰感,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万万不能让秦棋知道。
秦棋包完一整盆,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那个红什么葱茏肉好吃吗?”
白圆嘴角微勾,笑着说:“比肉干好吃。”
“什么时候做?”
“先干完活,还得找人把这一整只先处理好才能做菜。”
秦棋不说话了,手上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白圆一面装着肉干,一面暗暗沉思,她好像找到收服大猫的方法了。
一整只羊不好处理,隔壁火锅店用的肉是进的现成的材料,他们也不会处理。
因为白圆提供的蔬菜品质相当好,火锅店的生意蒸蒸日上,店老板对她非常热情,特意借了白圆店里进货用的车,找了个店员拉着她和羊一起去菜市场找专人帮忙给羊剥皮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