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质奇怪,从小被各种动物畏惧,如今只有店里几只非常规的动物愿意靠近她,再就只有隔壁的豆皮可以让她亲近。
“可能是因为蠢。”狡默默得出结论。
前屋和宿舍楼不能让豆皮进,后院地方大,让狗撒欢跑完全没有问题,遛狗都省了,直接解开绳子让它跑够了就行。
豆皮脑袋顺从地贴着白圆的脖颈蹭,看上去暖心又乖巧。磨蹭了一会儿,它开始环绕白圆转圈,嗓子里一直发出着急的呜呜声,甩着尾巴不停扯它的绳子,用尽全力表达自己对自由的渴望。
白圆心一软,做出了今天第二错误的决定——第一是把豆皮接过来,她犹豫半晌,亲自动手解开了束缚哈士奇的加粗版狗链。
链子轻轻落地,正准备感受来自狗狗热情的感谢,谁料上一秒乖顺无比的哈士奇霎时像解开了封印,四条腿并用跑得飞快,转眼就蹿到了菜地里。
白圆早上撒的菜种在狡的影响下现在大部分已经发芽,嫩绿的幼芽生机勃勃躺地在菜地里。豆皮如同脱缰的野狗,狗头跟挖掘机似的三两下拱开平整的蔬菜地,幼芽四纷五落混杂进旁边的土地。
“老板快阻止它!”白圆呆愣之后反应过来大喊。
秦棋在不远处闭眼休憩,闻声烦躁地睁开眼皮,只见一个黑影飞速跨过他的头跳到了另一边,然后直挺挺地扑腾进水池。
“狡你他妈不想活了。”秦棋翻身而起,亮出犬牙杀气腾腾地注视着水池的方向。
跑过来看热闹的狡大声解释:“冤枉啊,那不是我。”
秦棋盛怒之中听不进其他声音,他跳进水池快准狠地抓住狗脖子把整只狗拎了起来。
接近狼的外表,黑白的毛皮,直立的耳朵,贱嗖嗖的眼神。
秦棋看清狗的样子后皱眉道:“这什么玩意儿。”
“手下留狗,”白圆追过来,双手撑在大腿中间气喘吁吁地说:“那是隔壁的狗,要还给人家的。”
“啧,看好它,没有下次了。”秦棋扬手将几十斤重的哈士奇丢给白圆,后者猝不及防遭遇重击,狗和人一起倒地。
哈士奇用白圆当肉垫,颠簸了下立马又站了起来,它特意站到白圆脑袋边像电钻发动一样大力抖毛,甩掉身上的水,狗毛潇洒地甩了个半干。
它身上携带的菜地泥和池塘水融为一体,无情地打击到白圆的脸上和新买的衣服上。
她挣扎着坐起来,扭头寻找罪魁祸首。
哈士奇在她坐起来的时候就跑远了,蓝色的眼睛十分人性化地斜楞她一眼,然后转身溜到去其他地方。
秦棋把白圆拉起来,骂道:“你脑子有坑吧,找了这么个蠢东西回来。”
“我也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白圆悔不当初,心痛地扯起抹布一样的上衣,“当务之急是先把它抓住……嗯?豆皮呢?”
哈士奇转眼间消失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