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飞来一团狐火,木浅栖正欲与黑气最后一搏,却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一声轻叹:“果然让人放心不下啊!”
莫名的,木浅栖心中微微一动,一种莫名的感觉浮上心头。
她并非无欲无求的神仙,自出生之日起,承接下木家重任,虽做好了随时失去生命的准备,却不代表她自己想死,刚刚那一瞬间,黑气袭来,她心中一丝恐惧害怕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此时,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听着这个男人似乎宠溺的话语,她却突然间觉得有些欣喜和幸福。
狐火与黑气撞在一起,瞬间消失无踪,就好像黑气从未出现过一般,木浅栖咬牙,该死的r国人,在超度之前,绝对要让他受点苦头才行。
“队长,你没事吧?”杨朱走了过来,之前季涔宴与土蜘蛛一起消失,他们虽然担心,无奈实力不够,又有阴尸挡道,只能作罢,如今见季涔宴毫发无伤的出现,心中高兴的同时,也关心他之前的战斗是否受伤。
“我没事,你们呢?”季涔宴虽然平素话不多,但毕竟与自己的队友相处了许多时间,心中完全一丝感情也没有是不可能的,在他还未解开封印的那些年,这些人几乎也贯穿了他整个少年和青年时期。
“之前和木天师有了计划,和木天师配合的天衣无缝,自然一点事都没有。”陈胖子笑眯眯的走过来,手搭在杨朱肩上,有些讨好的冲着木浅栖笑了笑,显然还有点无法释怀之前对木浅栖的无礼。
不过也正是看透了陈胖子这憨厚的性子,反而让木浅栖生不出责怪之心,却并不让陈胖子好过,不是恒美便是冷眼,倒让陈胖子心中稍安一些,木浅栖此举,一来也是故意的,她木浅栖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二来便是这样一来,会减轻陈胖子心中的负疚,让他心中能够释怀。
“队长,那处藏着宝藏的山洞在哪里?我现在就通知人去运。”杨朱立刻将他们来此的目标说了出来。
季涔宴说了山洞的位置,木浅栖眉头蹙了蹙,一行人往回走,突然,木浅栖停下了脚步,季涔宴立马察觉,回身问道:
“怎么啦?”
“我觉得,我们要去那山洞看看,那土肥圆这么狡猾,都被我收服了,居然还留了后手,那处山洞虽然隐秘,但并非找不到,要说土肥圆一点准备都没有,我实在不信。”木浅栖说出自己的担忧,最主要的是,她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还有事情没做完。
“那我们去看看。”季涔宴也有同感,土肥圆是个十分谨慎阴险的人,山洞早已暴露,却并无丝毫动静,不像它的作风。
木浅栖点了点头,便让异能小队先回去,她和季涔宴两人往之前藏宝物的山洞而去。
刚到那山洞,木浅栖就隐隐察觉到了一股妖气,她蹙眉道:“果然有诡异,山洞里面有妖气。”
“小心点!”季涔宴冲着她点点头,越过她半个身子,将她小心的护着。
木浅栖心中一暖,但她又岂是会屈居于人身后受保护的人,手中伏魔棒“哐当”甩出,与季涔宴并肩进了山洞。
刚走进山洞,季涔宴便反应迅速的一把揽住木浅栖,按住她的脑袋,将她压入怀中,木浅栖不知何故,心中大惊,空出的手垂了垂季涔宴的肩膀,喝道:
“大叔,你干嘛,放开我!”
“别闹,听话!”季涔宴的声音中带着丝宠溺,却也十分坚定。
他知道木浅栖的性子,绝不是什么害怕的人,但他也知道她的弱点,若看到眼前的情形,绝对会被恶心掉。
山洞内有个巨大的白茧,隐约可看出是山底下的村民,看轮廊可看出都是青壮年,甚至还有一些小孩子,白茧被蛛网包围,在蛛网的中心,而蛛网上,是密密麻麻的小蜘蛛,成千上万的白色的近乎透明的细小蜘蛛爬在蛛网上,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再仔细一看,在靠近那蛛网中间的位置,有一只褐色的大蜘蛛,那大蜘蛛不断的吞噬小蜘蛛,但无论它怎么吞噬,仍有成千上万的蜘蛛自蛛卵中爬出来,相继往那巨茧爬去,仿若那巨茧有什么吸引它的地方。
而此时木浅栖一指点在季涔宴腰侧,从他怀中探出头去,刚看第一眼,便被这密集的蜘蛛给吓个正着,差点叫出声来,季涔宴眼疾手快,将她重新按回怀中,低沉的带着宠溺的声音响起:
“都说了让你别看,你偏要看。”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足够让木浅栖看清楚巨茧中的内容,白茧几乎透明,青壮年小孩都蜷缩着身体,似是回到了母体状态一般,但无一例外都失去了知觉。
定了定神,木浅栖双手推了推季涔宴,闷闷的声音自胸口传来:“我没事,你放开。”
季涔宴知道她性子,放开了手,木浅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那边看去,季涔宴大手固定在她的腰际,将她拉着半靠在自己的怀中,似是要给她勇气一般。
第一百零二章无耻的r国人(七)
巨大的近乎透明的白茧,几乎遍布整个山洞的巨大蜘蛛网,还有那密密麻麻的近乎透明的小蜘蛛,木浅栖十分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鸡皮疙瘩竖起来了。
“我想,这或许是我们之前感觉到土蜘蛛力量减弱的原因。”胃部一阵翻腾,虽然有季涔宴在,让她没有那么害怕,但这种密密麻麻的感觉,还是让她十分恶心,季涔宴察觉到木浅栖身子微微颤抖,捂了她的眼睛,开口道。
“该死的r国人,该死的土蜘蛛,真是便宜它们了。”木浅栖恨恨的跺脚,眼底划过一丝阴霾,对于木浅栖来说,妖魔鬼怪在她眼里从来都是一视同仁,收服,超度,但她却从未如此对一个魂魄恨到这种地步,只恨不得让它魂飞魄散才好。
“哼,其心可诛!”木浅栖冷哼一声,倒没有拉开季涔宴的手,她的身上鸡皮疙瘩竖了起来,实在是有些害怕这样的场景,刚刚那一眼,已经废了她许多勇气。若非季涔宴在,她估计得尖叫着跑出去。
“我用狐火烧了它。”季涔宴说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