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他话锋不对,其中一个神父问:“安息主教,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安息朝一个方向看过去,摇头,“不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地窖里,莘言躲在许宴身边,听着上方传来的动静,瑟瑟发抖。
许宴摸摸他的头将人的情绪安抚下来,靠着墙,双眼睁开,穿过上方的地面,眼前有一些红红绿绿的物体在移动,它们身上各有一根丝线。
只要他们不发出声音,尽可能减轻呼吸,就不会被发现,只要不被发现,几分钟后它们就会朝集合地走,他们就安全了。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感觉,就像本能,当看到那些丝线的时候,他能预判出它们的行动方向和时间。
他无声地苦笑了一下,这双眼好像变得更奇怪了。
就在这时,这些色块所代表的工虫全部停止移动了。
许宴不解,按照他的预判应该不会停下来,难道是出什么意外了?
没等他想明白,这些色块突然消失了,不是一个个,而是几乎同时,全部消失了,连丝线也断了。
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轰炸机的动静应该不是战斗部队。
安息一脚踩在废墟上,周围一圈全是工虫的尸骸。
“是这里吗?”
他左右看了一眼,还没有所行动,突然闻到一股薄荷冷香,他眼前一晃,一些快被他遗忘的记忆涌到眼前,让他一时分不清哪边是现实哪边是回忆。
拿起军刀往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尖锐的疼痛让眼前的幻觉消失无踪,他沉着脸往后看,身后不远处,安然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安息,果然是你!”安然完全没了平时里的冷静自持,眼底的暴怒几乎要冲破而出。
“哦,原来是安家小子。”
安然冷着脸,“你好像忘了,你也是安家人。”
安息笑盈盈的,眼神很冰冷,“很早以前我就不是了。”
“是与不是,不由得你说得算,及时收手回异人国接受处罚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处罚?”安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没错为什么要接受处罚?”
“因为你一人的不幸把两个国家都拉下水,你还敢说你没错?”
安息的笑意淡下去,“算了,我跟你这种小崽子说这么多干什么,真是多余,既然你来了,那我走了。”
一道射线打在安息的脚边,安然举枪,“跟我回去。”
安息停下来,轻笑,“你不打算先救你的爱人?”
安然眉头一皱,“我能感觉到他没有生命危险。”空气里几乎没有许宴的信息素。
安息还要走,安然又打了一枪。
安息敛下双眸,释放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