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生病都任性得像个孩子,许宴拿他没办法,将人拉到胸前揉揉脑袋,“最多半小时,半小时后你要是还没好,我就要叫橘子了哦。”
“阿宴……”
安然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不太对,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不舒服。
“嗯?我在呢。”
安然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哼哼唧唧地说:“肚子难受。”
许宴心都要化了,这平时不撒娇的人撒起娇来,效果不要太强劲。
许宴把手探到他的腹部,轻轻地揉,“这里吗?”
“下面一点。”
“这里?”
“不对,上面一点。”
“这里?”
“不对,下面一点。”
许宴:“……”到底是上面还是下面?媳妇的话真的好难懂。
许宴手心的温度很好的缓解了下坠感带来的不适,安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经常肚子疼,不会肚子里长蛔虫了吧?许宴不合时宜地想到这里,却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
杀伐果断地少将大人因为肚子长蛔虫而撒娇求揉肚皮什么的,传出去绝对要上新闻头条,安然高冷的形象也要一朝毁尽了。
第二天,许宴从睡梦中醒来,最近几个月早起习惯了,每天到点自己就会醒过来。
打了个困倦的哈欠,昨晚安然一直不舒服,他揉到半夜,一停下来,安然就会哼哼唧唧地开始翻身体,他只能接着揉,直到早上两点多才睡。
如果一晚上过去安然还是没好转的话,哪怕安然不喜欢,也必须要托着他去看医生才行了。
还没彻底清醒的脑子想到这里,被窝里的手往前一探,亲亲媳妇没摸到,倒是摸到个什么毛绒绒热乎乎的东西。
他瞬间惊醒,打开被子一看。
安然不知所踪,而他本来躺的地方现在多出了一只小白猫。
这不就是多日不见的香香吗?!
香香四仰八叉地躺着,小肚子滚圆滚圆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许宴看傻眼了。
之前他就已经猜到安然就是香香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倒不觉得多惊讶,可关键在于,安然为什么会突然变回香香呢?他不是一直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吗?
脑子里各种疑问飞快闪过,没等他想清楚,香香突然翻了个身,两只前爪乖巧地叠在身前,后腿本来也想叠过来,可不知道是不是肚子太大太重了,转了好几次愣是没转成功,睡梦中还不满地呜呜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