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溯却无动于衷,“早在来之前我就说过,用你的服从保全安然,是你自己做了错误的选择。”
许宴一拳砸在牢笼上,上面的电光猛地蹿高,却被锁链挡在外面,影响不到许宴半分。
“解药!”
“没有解药。”北溯冷漠地笑,“若是初次发情期,可以和冷家人结合解除药性,若不是初次……”
“要怎么样?!”
“他会发狂,等他的兽性过去就可以,不过要多久,会造成什么后果,有没有后遗症,谁都不知道。”
似乎在印证北溯的话,安然的头发恢复了原本的银色,指尖拉长,双眼也变成竖瞳。
安然闭上双眼,极力控制,指尖在两种形态中反复切换。
“阿宴,快走……唔……”
“安然!”许宴操纵锁链试图破开牢笼却被北溯组织。
“如果你还不听话,我不保证接下来安然还会受到什么折磨,你考虑清楚了?”
“你!”许宴咬牙切齿。
“快走啊,我快……坚持不住了……”安然的声音沙哑异常,暴虐的本能逐渐占据他的神志,让他意识开始模糊。
安家人不轻易暴走,只要出现暴走前兆就会想尽办法去解决,一旦暴走就会非常可怕,上一次彻底暴走是二十三年前,安息屠杀了冷家全族,三万九千四百五一人。
“考虑清楚了吗?”
一边是饱受痛苦的安然,一边是催促他的北溯。许宴咬着后槽牙点头,“好……”
北溯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悦。
果然只要控制住安然,许宴就只能乖乖听话。
“那好……”
不等他说完,头顶突然传来巨响,天花板上的金属伴随着大量泥土倾泻而下。
就在变故出现的一瞬间,许宴出手如电,用锁链斩断牢笼,抱起安然就闪了出去。
漫天的尘埃被依然在运转的净化系统吸收,视线逐渐变得明朗。
“老东西,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北溯定眼看去,在废墟之上站着一人,一身漆黑的主教服,胸前佩戴着破旧的十字架,略长的头发绑在脑后,露出一张绝美的脸。
北溯的眼神里弥漫上了仇恨,“安息!”
许宴用身体为安然挡住所有尘埃和碎石,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吸上一口血,用嘴渡给安然,抵住舌根,血液很顺利地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