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说,这么蠢的独苗苗,不要也罢!
死了就死了!再生一个不行吗!
而且凭什么就指望他哥的孩子去和王家主家的人争,她嫁进的可是宋家的门!嫁的帝都最大家族的掌权人的亲儿子!
树大好乘凉,宋家随便漏点儿项目出来,都能让他们这条偏支得王家主家重视。
家里除了她爸,其他人都是些拎不清的!净拖她后腿!
王月茹神色变换,最后在宋成宗的几句话里平复了起伏的情绪。
宋成宗说:“宋泽川是那个女人送来报复我的,她恨我,宋泽川也恨我。”
胸口偏离心脏不足两毫米的一道疤痕,无时不刻地提醒着他,那女人是真的想杀死他。
“他从小不跟在我身边,你看他把我当作他父亲看吗。”
宋成宗话里不带任何感情,提到宋泽川,宛如是在提一个陌生人:“不到最后,谁知道他是不是像那个疯子一样,还藏着一把要捅我的刀。”
与次同时,主宅后亭。
蒋青立在宋濂德旁边,一件不漏地报告着宋泽川在涪市的行踪。
往亭下池塘投鱼饲料的动作一停,宋濂德收回手,涂管家旋即给他递上了帕子擦手。
宋濂德没接,意思是还要喂鱼。
“他后几个月都没去学校?”
“是,少爷经常在公司过夜。”
蒋青知道宋濂德想听什么:“许妤也没回漫水湾,去住校了。”
“两人还有交集,许妤去找过少爷几次,少爷都让人把她带去了办公室。”
蒋青面不改色掺水:“一月中旬,少爷离开过公司,但没去学校。”
他故意一顿,声音也加重了几分:“少爷去了两次陶瓷屋,是和周小姐去过的那家。”
“其中只间隔了三天。”
“我打听过了,少爷花三百万买下了陶瓷屋一个靠窗的位置。”
“是转学到涪市前几天买下的。”
宋濂德拿起放在一旁的鱼饲料盒,将盒子里的饲料一次倾尽。
水中锦鲤扑腾,争抢着这份突如其来的泼天富贵。
“哼。”
盯着把水面搅得劈啪作响的鱼群,宋濂德一声冷笑。
“周语笙。”
他斜睨一眼蒋青,话又一转:“那小子突然冷落这姓许的小姑娘,要么就是还想着周语笙,觉得这小姑娘替不了她。”
“要么,”
他目光一凝,话锋尖锐:“他就是心头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