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栗子没有露出排斥的意思,房济川扶着她上了马鞍,自己再翻身上马,稳稳地把她圈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坐稳了。
雄性气味扑鼻而来,参杂了血的铁锈味道,庾琳琅当下僵硬。她不适地挪了挪身子,然而共乘一骑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脚疼?冷不丁地被问了一句,庾琳琅被吓得往后仰,撞到了身后男子硬如磐石的胸膛。
温香软玉主动入怀,房济川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见鬼了!两人都风尘仆仆,为什么他从她的发梢嗅到了一股幽香?
不疼的。她小声说道,两只软绵绵的手掌握着缰绳的下方。房济川低头就看到一抹莹白的皓腕与女子青葱一样的手指头,美得令人眩目。她的确是骑过马的,男人分心地想。会骑马的人才会选择抓着缰绳,而不是抱着马的颈项或者马鞍。
抓紧。他随口吩咐一句,夹紧双腿,甩了甩缰绳。
栗子奔跑起来如同风驰电掣,速度惊人,庾琳琅不曾骑过这么快的马,那股强劲的力道使她惯性地摔到后面男子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太厚实,太强壮,太令人有安全感。庾琳琅心生罪恶感,不愿意靠在他的怀里,便扭动着身子试图找个另外的姿势。
房济川脸色变了变,冷声说道:不要乱动!
她这般作妖,不是她先掉下马就是他被她撩拨出欲望了。本就心猿意马,她香软的身子摩擦着他的身体叫他胯下的阳物叫嚣着想要抬头。
生理上的反应仿佛在嘲笑他定力不佳。
许是她敏锐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女子被他吼了一声后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抱,不再做挣扎。
两人默默无言至夜色降临。
房济川随便找了块空地,掏出干粮递了些给庾琳琅。夜深露寒,庾琳琅有些冷,可未免招眼,他们不能生火。
两人的衣服都沾了血腥味。房济川从马鞍上的一个暗格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了些药粉在庾琳琅与他自己的身上。
掩盖气味。
他看了看周围,择了一颗老树让庾琳琅靠在树上歇息。便是南下逃亡的时候,庾琳琅也不曾经经历过如此恶劣的生存条件。可她看得明白,知道当下的处境由不得挑剔,便努力适应野外的生活。
又一次让房济川对她刮目相看。这番从容不迫,比之一些男儿还出色。
睡觉,我来守夜。他抱着剑,靠在树干的另一边。
你不睡吗?
房济川轻轻嗤笑一声。行军打战何来挑剔的余地?他曾经三天三夜未得合眼,最后徒手打死一只大虫。一两日不睡对他实在不算什么。房济川不打算回应她,但转头见她睁着一双剪水秋眸盈盈地望着自己,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睡吧,我若困了便唤你。他温声说道。
默了默,她轻声道了句谢谢,阖眼睡去。
房济川则盯着眼前的地面,心思飘荡到远方。
(作话:手有一点点存稿,掉落一章~这文在赶进度了。目前日更,待我写完便会一鼓作气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