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嫁就嫁灰太狼!”水凝烟苦笑念叨着如今的择夫新观念,抬头问她,“可这人是灰太狼么?”
江菲奸笑:“他可大师级的灰太狼!跟着他保管可以天天吃羊!”
跟着唐思源也可以天天吃羊。可能够吃上羊的,并不一定就是红太狼。
而且,大师级的灰太狼,还是灰太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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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水凝烟去公司上班,意料之中地立刻被人事部经理叫过去,递过一个信封。
这份轻松闲适的工作本就是唐思源介绍来的,水凝烟也懒得听什么金融危机业务下滑之类的废话,默默将信封塞到手提包中,心平气和地步入失业人员行列。
江菲听说了,尤其在发现水凝烟拿回的三个月补偿金连一平方的房子都不够后,很不客气地又是一通恶毒的诅咒,除了骂水凝烟太蠢,更把唐思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
水凝烟已经布置好了预备给母亲住的小单间,默算着母亲明天该到了,打断了江菲的咒骂,问道:“有约你那位林大师晚上见面么?”
江菲恍然大悟,急急打电话再去催问时,脸色已不是很好看了。她抬起头,对水凝烟笑得有点心虚,“那个……凝凝,你和林茗都是很聪明的人对不对?”
她现在的神情,和刚才把水凝烟当成傻瓜睥睨天下气吞河山的模样已判若两人,让水凝烟也心虚起来,小心地问:“怎……怎么了?”
“林茗临时有事出差了,明天上午才回来。也就是说……你们没有排演的时间了!”
江菲不确定地加了一句,“你们这么聪明,也不需要排演,对不对?”
“……”
戏码,不需要排演?(二)
不能否认,那一刻,水凝烟打起了退堂鼓,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冒着让母亲心脏病发作的危险,向她坦诚自己再度给人抛弃的真相。
可这时,江菲很讲义气地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我和林茗讲过你很多事,他说一定帮你。为了表明他不会临阵脱逃,刚才他已经打电话给阿姨,好好慰问过一番了!”
水凝烟吓了一跳,“他打电话给我妈了?”
“是啊,他叫你妈伯母,你妈还怪他为什么还不改口呢!他脸皮也厚,说……”
“说什么?”
“说凝凝没让他改口!”江菲点点水凝烟的额,憋着笑道,“你见着林茗,就让他改口吧,我实在想看看,林茗被逼得失态的模样!”
水凝烟实在不敢恭维江菲的这种恶趣味,却也好奇起这个从没见过的林茗了,“他平时很少失态吗?”
江菲张开食指与拇指,虚托住下巴,做了个一本正经的严肃神情,“喜怒不形诸色,超极腹黑男一个!我和他交往快两个月了,就没见他大笑过,当然,我这么乖巧,也没机会见他生气过!”
她不遗余力逾扬自己时,水凝烟似乎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男人向自己走来,一脸的冷峻,一丝不苟梳着的头发亮得可以滴出油……
她想不通江菲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男子,也想不通这人为什么肯这样帮自己,有点吃力地问:“菲儿,你和他讲了多少我的事?”
“你这个问题问错了!”
“嗯?”
“你应该问,我还有多少你的事没告诉他!”
水凝烟抱头,无语。
袖口滑落的地方,露出一截雪白的腕,有着淡淡的刀片划过的痕迹。
很久了,还是有疤。这辈子褪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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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水凝烟和母亲通过话,说是十点左右可以到了,叔叔的车会直接把她送到楼下;但她等到十点半,依然不见踪影。打电话过去时,母亲的手机已经关了,叔叔的手机则持续忙音。
正有些不安时,手机响了。
熟悉的《一个人的冬天》的旋律,陌生的手机号码。
“凝凝吗?”很熟稔的称呼,很陌生的嗓音,年轻醇厚,略显低沉。
从耳边取下手机,再次确认了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水凝烟才迟疑地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