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马凡笑道:“船家误会了,你的船很稳,我这两个徒弟不是怕翻船,他们怕的乃是河中的妖怪。”
撑船的妖怪听到这话,不由一愕,然后顿时将手中的撑船之物丢开,对马凡一拜道:“晚辈鼍洁,拜见无量前辈,见过两位小道友!”
马凡笑道:“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们师徒呢,既然认识,为何还肯渡我们?”
那妖怪道:“能渡无量前辈,乃是晚辈三生的荣幸,多谢前辈能够屈尊给我这个就近一睹真容的机会!”
马凡笑道:“哈哈哈,你倒是会说话,不过我发现刚才你想渡的并不是我们啊!”
那妖怪道:“不瞒前辈,日前我们家少盟主派手下人前来告诉我大唐往西天取经的一行人将要经过我的地界,其中有一头黑熊在他那洞府中伤了不少人,让我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放了他过去,而那唐朝和尚跟晚辈又恰好有一段往日的恩怨,所以晚辈想在这河上将他们留下。
我之前在远处观察,看那头熊受了重伤,那和尚又没有法力,所以便变化了这一条能容两人坐的小船,想着只能两人坐的话,必定是他们两个上船,待他们上船后,我到了河中央便施法将他们擒下或者杀了。
不过我早听说过前辈的大名,对前辈一向尊敬,既然前辈师徒看得起我,愿意坐我这小船,这自然是我的荣幸,我也没有推辞的道理,便同意摆渡前辈了。”
马凡听了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还好我知道这是积雷山势力范围内,能在这立足的妖怪都是自己人,不忍被害,方才上了你的船,救了你一命,否则如今你却已经成水中亡魂了。”
听到马凡的话,鼍洁先是一惊,然后问道:“前辈此话怎讲?”
马凡道:“那唐僧乃是金蝉子转世,十世修行之人,前些时候已经将前几世的记忆和神通法力觉醒了,如今便实力深不可测,便是我都要忌惮三分,你不是他的敌手,若是将他骗上船动手的话,死的只会是你。”
鼍洁听了,脸色顿时刷的一下便白了,口中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便就觉醒了?”
马凡摇了摇头道:“他觉醒的内中隐情我不知道,不过他觉醒了这事我却敢肯定的,其实红孩儿也知道此事,否则也不会放他们过来。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既知道这师徒几人的厉害,也不会给你传讯,让你白白枉送了性命,怕是他手下的小妖记恨这几人,假借他的名誉传信给你吧!”
第九百九十三章内情
“怎么会这样?”听了马凡的话,鼍洁失魂落魄的自语着。
过得片刻,他方才回过神来对马凡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马凡点了点头道:“都是自己人,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你说你跟那唐朝和尚有一段恩怨,这又是怎么回事?”
鼍洁咬牙切齿道:“当年那厮为了一己之私,害了我那可怜的父王。”
马凡听了问道:“不知道令尊是何人?”
鼍洁道:“家父乃是之前的泾河龙王,不知前辈认识否?”
马凡道:“认倒是不认识,不过我却听说过他。
传闻几年前长安城有一位课卦的先生,算卦极准,而当时有一群在长安城外靠泾河吃饭的渔人,每日孝敬他一尾金色大鲤,那人便会指引他们在何时何处下网捕鱼,必然网网不落空,捉去许多泾河的水族。
不知道怎么的,这事传到了令尊泾河龙王的耳中,它一怒之下,化身为一个白衣秀士,潜入长安,寻那人的麻烦。
不过令尊寻到卦摊前,本想当场发作,却被那位先生清奇不凡的相貌所震慑,于是收了轻视之心,向那位问了一卦,问的是第二日什么侍候下雨和雨水的尺寸。
那位先生于是便说了下雨的时辰和雨水的尺寸,令尊于是跟他做赌,若是那位先生对了,便送重金,若是错了,便要打坏他的门面,扯碎他的招牌。即时将他赶出长安!
令尊占着自己乃是司雨龙神,能够稳赢这场赌赛。却不想刚回到泾河水府,天上便下令令尊第二日雨降长安,降雨的时辰与水量和袁守诚所言不差分毫。
令尊不愿服输,那争强好胜之心让它晕了头,竟然决定私下更改降雨的时辰,又克扣了雨量,然后雨后化为人形,径直去那先生的卦摊前。一口气将卦摊砸了个稀烂,还要那位先生立即滚出长安城。
那先生也不阻拦,任由令尊砸了卦摊,然后才道破令尊的身份,笑话令尊犯了天条,已经死到临头了。
令尊这才慌了手脚,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对那那位先生磕头赔礼道歉,并求那位先生救命,那位先生指引令尊操刀的是魏征,让令尊在唐王处讨个人情,尚有生路一条。
令尊拜谢那先生后,匆匆赶到皇宫。直待到子时,唐王李世民入梦之后,求得大唐天子李世民答应救他。
唐王李世民从梦中醒转,思量龙王所托,想来想去。决定明日将魏徵留在身边一日,不放他出宫门半步。应可救下令尊,因此退朝之后,独留下魏徵一人,宣上金銮,召入便殿,先议安邦之策,再论定国之谋,拖到巳末午初时候,见魏徵有些坐立不安,唐王暗笑,又命宫人取过棋枰,要与魏徵纹枰论道,魏徵不敢不应,只能谢了恩,与唐王对弈。
魏徵棋力高强,唐王本意却只是拖延时辰,厮杀至中盘,唐王已呈败象,不由低头陷入长考,待到唐王拈子落枰,再抬头望向魏徵,魏丞相却已伏在案头,呼呼酣睡,唐王任其盹睡,更不呼唤,眼见午时三刻已至,想令尊应已逃过一劫,方才将唤醒了魏征。
却不想那魏征却是在睡梦中已经将令尊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