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起开!”福尔康见此情景,虽然知道这些狱卒虽然不似太医那般,但是毕竟这算是意见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好让别人知晓?纵是知道别人不会怎样,但是这做了亏心事,毕竟害怕鬼敲门的。遂将狱卒轰开道:“人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弄出去。你们几个棒槌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弄吗?”
“这个……”是吃了什么了?”狱卒们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情景,只是喃喃的说道。
“他能吃什么?”福尔康喊道:“他现在还能吃上什么?只是吃了你们刚刚拿来的食物,就成了这个样子!”福尔泰在旁边也大声说道:“你们还磨蹭什么?要是他出了点事情,明天皇上若是找你们理论起来,你们可自己掂量着!”
“这个可是怎么说的!”狱卒一听福尔康和福尔泰这样说,一下子慌了神道:“你们吃的东西都是令妃让腊梅送来的。怎么会这样?”
“行了!”福尔康害怕在这样下去,又生意外事端,在哪里只是说道:“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只怕等咱们弄清楚了这件事情,他早就疼死了!”
“快,快去叫太医!”一位看上去年长一些的狱卒见此情景,赶忙说道。
“回来!”太医要是来了,永琪可就根本是出不去了。福尔康眼珠一转,赶忙说道:“你们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太医就算来了怎么样的医治?再说了,太医院离这里那般的远,等到你们将太医请到,只怕他身子就凉了!”见狱卒还是站在那里不动,福尔泰在旁边叫道:“五阿哥永琪你们不是不知道。还不赶紧抬走让太医医治?”早有人准了担架上来,福尔康和福尔泰协助将还在哎呦哎呦直叫的永琪放到了上面。
第五十三章
只见那两个人抬了永琪就走。“快送到景阳宫中!”
“哎!”福尔康站了起来,走到几人的面前说道:“他都这个样子了。你们怎么还要往景阳宫中送去!是你们去服侍他还是让皇上亲自去?”几个人被福尔康的话语下了一跳。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还不赶紧抬到延禧宫去!”福尔康抬腿就给了那两个人一下子:“快抬走!你们还要看着他咽气才抬走不行?”那人哪里敢耽搁半分?忙着将永琪抬走。看着依旧是不停叫嚷着的永琪被抬走,福尔康和福尔泰相互望了一眼,同时长出了一口气,福尔康现在也不知道是该为永琪平安出去而高兴还是该为自己和紫薇的未来而担心,转过头来想要跟福尔泰说些什么,但是却看到福尔泰垂着头站在那里,福尔康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个人望着外面那静谧的夜,终是靠着墙坐了下来,久久无语。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福尔泰怕是实在支撑不住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便将头靠在福尔康的身上睡了过去,在黑夜的映衬下,整个牢房也是漆黑一片,福尔康怎么也睡不着,只是睁大着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和寂静。却也感觉身子似乎有些发冷,脑海中不停的闪过之前的一些记忆的片段。鼻子突然就酸了。又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福尔康也睡了过去。
“令妃娘娘。”见令妃已经打发走了刚刚把自己送来的几个人。又屏蔽了延禧宫中的众位下人,只留下了腊梅这个心腹在。永琪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下来。坐到了椅子上面。接过了腊梅倒上的茶吃了一口道:“我知道现在过来找令妃不好。还可能会给令妃娘娘这里带来灭顶之灾。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只怕只有令妃能够救下我们了。”
“五阿哥这是什么话。”令妃知道永琪可是乾隆最为宠爱的儿子,纵然是心间不愿那又能如何?毕竟这个也是自己往上爬的一个砝码。忙打叠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陪着笑脸说道:“我也只是尽我的最大的力而为之。你既然已经出来了。可是想见那个明珠格格夏紫薇?”
“这个……”要说永琪从牢中出来最想见的人是谁。不用说也知道就是那个小燕子。但是他更加明白,现在的这种情形,是万也不能让小燕子过来见他,不然的话,不知道这个小燕子还能闹出什么鸡飞狗跳、惊世骇俗的事情。永琪又吃了一口茶,说道:“我只是想要单独见一下紫薇,还请令妃娘娘行个方便。”见令妃只是点点头,永琪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情烦请令妃娘娘帮助。”看着永琪现在的样子,令妃已经将永琪的心思摸了个十之□。见永琪欲言又止。令妃知道他心间的想法,刚刚的这一闹,让永琪从牢房之中出来,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好隐瞒得过太上皇那边?还有这别的不说,且说这大晚上的,一个阿哥跟着一个妃子共处一室,这叫什么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知要风传成什么样子,太上皇那边又不知道要怎么样。令妃笑着跟永琪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只是想见你的皇阿玛。你放心,今天不是初一不是十五的,皇上保证会来的。”
“皇上驾到。”恰在这个时候,外面来报说乾隆皇上到了。弘历从胤禛那里出来之后,便径自到了令妃这里——虽然说是让人去查那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不明不白的就得了那样严重的病,继而便一命呜呼——但是弘历还是认为令妃在这件事情上面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毕竟那两个是令妃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虎毒不食子,令妃就算再怎么想要争宠也不至于真的拿自己的孩子开刀做法吧?——一定是那两个孩子本身就先天不足,乾隆这样想着。
当乾隆跟着令妃到了屋中的时候,看着屋里正在给着自己请安的永琪,乾隆还是皱了皱头,但是他哪里能够狠下心去将自己这个最为优秀的儿子再送回大狱?只是带着永琪从令妃这里离开——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授人以柄。一边想着明日带着永琪去请安的时候应该怎么样的说。
‘啪’的一声,茶杯应声而碎:“你现在能耐了!都敢抗旨不尊了!”胤禛这些日子对弘历的不满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正经事情你是办一件砸一件!朕当初怎么就看着你是个好的了!”
“皇阿玛赎罪。这两天在狱中,永琪已经知道他的罪了。”弘历跪在地上说道。
“现在朕没有说他,朕说的是你,好大的胆子!朕和你的几位叔叔还在呢!要是哪天我们真的走了,你还要上房揭瓦不成?”
“儿臣万死不敢有此等想法!”弘历只是在地上磕着头说道。
“你。”胤禛指了弘历和永琪道:“你带着你的这个好儿子去跪经吧!”
“嗻,儿臣领旨。”弘历带了永琪离开。一边走一边想到:自己的皇阿玛在江南那边呆了这些年回来之后,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哪里还能找出当初的半点样子?是因为永琪是他的孙子,他也是隔辈亲?还是因为现在跟当初的情景已经不一样了?弘历一边走着,一边摇了摇头,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的皇阿玛雍正皇帝发起脾气来是多么的可怕。所以昨天晚上带了永琪从令妃那里回去之后,弘历跟永琪两个人是商量了一个晚上,但是今天却只是落得一个抄经的下场。这也未免有些雷声大雨点小了。对自己的皇阿玛这样的变化,弘历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却依然按照自己的皇阿玛的指示和永琪一道跪经,之后便一个人兢兢业业的披着奏折。
“四哥。”看着弘历和永琪两个人离开,胤禩不禁笑着对胤禛说道:“今天太阳可是从西边出来的?”见胤禛并没有说什么。胤禩又笑着说道:“你今天怎么这样简单轻松的放过了永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