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胤禛望着小燕子冷哼了一声说道:“她现在已经不是格格了,那个令牌没用!”
“不!”紫薇有些绝望的说道:“皇阿玛!您说句话,您不能言而无信呀!皇阿玛!”紫薇哭叫着扑向那边的乾隆,但是后者在自己的皇阿玛和两位叔叔的面前根本没有办法回答。
“皇阿玛,您是那样的英明,那样的伟大。您救救小燕子和永琪吧。他们……他们……”紫薇看着那边已经没有了声音的小燕子和永琪,叫道:“他们都快被打死了!”
“掌嘴!”胤禛听了紫薇的话,喝道。
“皇阿玛,您听儿臣解释。”弘历跪前一步,说道:“紫薇不是宫中长大的。现在一慌就忘了宫中的规矩。”见胤禛没有回答,弘历眼泪都掉下来了:“皇阿玛,儿臣当年已经对不起夏雨荷了,儿臣再也不能对不起夏紫薇了,皇阿玛!”
“紫薇。”胤禵那边只是用着扇子敲着手心说道:“这孩子弹琴弹得还算是不错。想来也是会做上首诗的。”
“恂郡王,我会,我会!”紫薇趴在地上说道。
“说来听听。”胤禵坐在那里。看了看已经快被打昏过去的永琪和小燕子,说道:“十。”
“恂郡王!”紫薇听着恂郡王的话,艰难的抬起头来,说道:“紫薇不才,但是紫薇要是说上一首,恂郡王能否开恩放掉他们?”
“不行!”胤禛一旁站了起来:“这样就放了她!太便宜她了!要是假扮格格都能这样处理,以后都拿着扇子和画来了,怎么办?”
“四哥。”胤禵看着用那满是希望的双眼望着自己的紫薇,说道:“依着弟弟看,还是这样办吧。再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吗。想当初八哥、九哥、十哥和我都那样了,也没有见你对我们怎么样,今天怎么就抓着这个女子不放了?”
“那是你们!”胤禛说道:“你们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这可是什么都不是的!你们再怎么给我捣乱也都是有些可取之处的,你看看她,自从进了宫做了什么好事了!也就是你,非要留着慢慢玩。要我说,直接拉出去挫骨扬灰了!”
“四哥。”胤祥赶忙说道:“现在不是说他们的事情吗?”指了永琪和小燕子道:“怎么又说起这些来了?依着弟弟看,还是那句话,咱们盆破了说盆,罐坏了说罐。”胤禛见胤祥说了话,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胤禵,复又坐了下去。还没有等紫薇开口,胤禛又接着说道:“你看看你。自你进宫以来,想来这宫规也是学过了。怎么还这样?”看看双眼已经哭得又红又肿的紫薇,胤禛皱了皱眉头,说道:“别说是皇家的格格,就是小门小户的女儿也不能向你这样的。没的事情跑到长辈那里去又哭又闹,成个什么样子!”
“小燕子本性不坏的,都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紫薇求您放过小燕子吧!”紫薇往前哭着爬了几步,说道:“紫薇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求求皇玛法并各位长辈,放过永琪和小燕子一命!紫薇在此磕头了!”说着就又碰碰的磕起头来。刚刚流血的地方现在又开了,血又流了下来。见胤禛依然是不为所动,紫薇又望着胤禵说道:“恂郡王,可是紫薇说上一首诗就能放过他们?”
“要是待会儿你皇玛法急了,你就是做上一百首也是没用的。”胤禵喝了一口茶,看着那边的胤禛说道。
“我说。”紫薇急道:“紫薇愿意,只是紫薇要是说的好,还请皇玛法并怡亲王、恂郡王放过永琪和小燕子,要是紫薇说得不好,则连同紫薇一起打死不冤!”
“哦?”胤禵听下觉得好玩。也不管胤禛到底愿不愿意。看着紫薇笑着说道:“你说来看看,本王现在执掌朝政,要是你做的诗好,本王就做主放了他们两!”
紫薇抬起已经磕破了还在流着鲜血的头,用那双已经红肿的眼睛看着众人,缓缓的说道:“月移西楼更鼓罢,渔夫收网转回家。卖艺之人去投宿,铁匠熄炉正喝茶。樵夫担柴早下山,飞蝶团团绕灯花。院中秋千已停歇,油郎改行谋生涯。二人不堪棒槌苦,还望玛法宽恕他!”
“皇阿玛!”弘历此时一下子就跪了下去,说道:“皇阿玛不看别的,就看在紫薇连着说出了这几个不打您也就饶了他们吧!再说了,那个小燕子虽然不是儿臣的沧海遗珠,永琪可总是儿臣的儿子!”
“哦?”未等身边的胤禵说话,胤祥笑着冲着弘历笑着说道:“你说说此诗的出处,再说说里面有哪几个不打?我就饶了他们两个。”
“十三叔。”弘历有些痛苦不堪的说道——要知道。现在的板子还在一下接着一下的打着,这要是再耽误下去的话,可就——但是现在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弘历只能说道:“侄儿不才,只是略知一二罢了。皆因宋代一才女朱淑珍的父亲在一次骑驴进城时;不慎将州官撞倒在地;州官大怒;即令衙役将其毛驴牵去充公;并把朱淑珍的父亲抓进衙门问罪。朱淑珍得知消息后即去衙门为其父求情;州官早就知道朱淑珍是个闻名的才女;便说:‘世人都说你的一个作诗能手;今天你若能道出八个‘不打’的诗句;同时又不能提及一个‘打’字;本官即赦你父亲无罪;且交还驴子于你。’当时天近黄昏;州官便说以“夜”为题作诗。只见朱淑珍略加思索便当堂吟诵此诗。州官听后拍案称绝;当即传放了朱淑珍的父亲;并还其毛驴。”
“好!”胤禵在一旁不禁抚掌大笑道:“说的不错!但是这跟此事有何关联?”
“十四叔!”弘历简直是欲哭无泪,他也终于知道自己这几个叔叔的厉害了。原先只是听说过九王夺嫡的惨烈,今天看来的确如此。而且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弘历知道,这是自己的这几个叔叔不愿意去救小燕子和永琪,但是又不好驳斥自己,遂这样拖延着时间,看着身边哭的梨花带雨的紫薇,那边却只有那一声声的板子声音。弘历没有了办法。只得说道:“紫薇刚刚一首诗中说了八个不打:月移西楼更鼓罢为不打鼓,渔夫收网转回家为不打鱼。卖艺之人去投宿为不打锣,铁匠熄炉正喝茶为不打铁。樵夫担柴早下山为不打柴,飞蝶团团绕灯花为不打茧。院中秋千已停歇为不打秋千,油郎改行谋生涯为不打油。二人不堪棒槌苦,还望玛法宽恕他为不打人。侄儿也求求各位叔叔,看在永琪还是侄儿儿子的面上饶恕他们。”
“既然这样,那朕就给你这个面子。”胤禛见搓磨弘历也搓磨的差不多了。遂说道:“把那个女的扔到宫外面去,告诉她,以后要是再说自己是格格定不饶他!你这个儿子本应该分府在外的。鉴于他现在正在为其母守孝,居于景阳宫中,抄写孝敬百遍!”永琪和小燕子被侍卫们拉来谢恩之后又拉走不提。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可曾还有着一点格格的样子?”胤禛喝了一口茶,看着地上已经是狼狈不堪的夏紫薇,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爱新觉罗家的格格也不是为了什么人都能够下跪求情的!你既然复了格格之位,就应该学过宫规。之前的朕可以不管,但是之后你不许再跟这些人混在一处!他们的死活以后跟你这个格格没有关系!”
“皇玛法!您听紫薇说,您是那样的英明,那样的伟大。您也曾经跟紫薇小燕子永琪福尔康这样年轻过。紫薇求求您了。您就开开天恩吧。”紫薇跪在胤禛的面前,除了这一句话,多余的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够了!”胤禛见紫薇这个样子,只是觉得万分的的恶心,喝道:“你只是觉得含香如今的下场是可怜的,你要是愿意跟着她一起去的话自是可以的!”
“不!”紫薇惊呼了一下,没有了声音。也不向方才那样大呼小叫的了。
“四哥,看起来明珠格格的宫规还是没有学好。”胤祥在旁边笑着说道:“还是让她去宗人府学习一下?”
“不要,十三叔。侄儿求求您了。”紫薇还没有反应过来,弘历已经是慌了——宗人府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呆过一些日子,呆在那里面的日子,可真是生不如死!要是紫薇过去……弘历根本就不敢想象以后的事情。只是不停地替紫薇求着情,额上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