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就算了,还要时不时地打个嗝儿。
他这一喊,方才好容易略微平静的深山,顿时又开始蠢蠢欲动。
李花儿本不想管这位大少爷,可如今见岳家两兄妹根本控制不住他,又担心他真的招来了猛兽,不由面色一沉,生气地走过去,对着陶行远的脸——
“啪”地一声,又一次打在了他的脸上。
刚还在哭闹的陶大少爷捂着脸,一下子就呆住了。
这是他第二次被李花儿打了脸。
“你——”陶行远顿时就要骂。
李花儿压根儿不给陶行远说话的机会:“你再多叫一句,我就多打你一巴掌,横竖这里没人,就算我把你再推回这山沟里等死,你又能奈我何?”
李花儿的声音了,冷到了极致。
陶行远所有的话,全都咽回到了嗓子眼里。
他……还真相信李花儿能干得出来。
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了金宝看着自己的眼神。
陶大少爷止不住眼泪,也止不住地又打了个嗝儿。
更丢人,也更狼狈了。
李花儿一张脸木着,蹲下身子,将手伸向了陶行远的裤脚。
陶行远吓了一跳,刚要问话,就又被李花儿瞪了回去。
如今的陶行远,一边抹着泪,一边打着嗝儿,坐在那儿,委委屈屈又胆战心惊地,看着李花儿将自己的裤脚提了上去。
刚一卷上去,岳芳就先捂着嘴,道:“我的天,这是骨头都断了吧?”
此刻,陶大少爷左脚的脚腕儿处,如今已经青紫至乌黑,脚也以不可能的角度彻底歪到了一侧,看起来很是可怖。
李花儿皱了眉头。
如果不及时正骨,这辈子,就算彻底残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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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治伤的纠结
难怪刚才他疼得出了那么一头冷汗。
自己是会治疗这类外伤的。
可是……李花儿看着陶大少爷的脸,内心深处完全不想管他。
这样的人,残废了指不定还少祸害几个人呢。
就在李花儿犹豫的期间,突然觉得一阵头疼,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段对话,浮上了李花儿的心头。
宽敞的屋子,雕梁画栋,窗上的竹帘半卷着,外面还能听见隐隐的风吹竹响之音。
屋内的一切却都是影影焯焯的,那些陈设,李花儿不过能看清楚个模糊的形状。
可是她偏偏知道,那墙上挂的的顾圣手的垂钓图,架上摆的是对饮梅瓶,过了那四扇望山的屏风,是一张梨木的矮塌,左边的榻角断了。
那是这家先头的女主人在生产之时,因着突然得了沙场之上三月无消息的夫君的消息,又喜又疼之下,生生掰断的。
不管这屋子换了多少陈设,只这矮榻,五十多年来未移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