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地上了,”她笑道,“看不见写的是什么。”
“你!”柴氏指着她,“你不会自己捡起来看看。”
李花儿顿时没了笑容。
依旧仿佛变脸一样。
“三婶娘扔的东西,凭什么要我捡?我是你家仆人不成?”她丢下一句,转头就往屋里走。
柴氏气得脸都红了。
李花儿走到屋前,看着屋内的狼藉,连爷爷奶奶的供桌都乱了。
她猛地回身,怒道:“你们是来送凭证的?还是来抢劫的?”
“反了反了!你——”柴氏听说,指着她道。
她兀自骂着,刘氏则在后面翻了个白眼,走过来,止住了她的骂声。
她就说,这个嫂子没用。
自己顾着自己爽快了,结果半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出来。
她走过来,对李花儿似笑非笑地说:“花儿,你到底把果儿藏到哪儿去了?”
李花儿生气地看着她。
“谁说我把果儿藏了?”她反问道。
刘氏只当她嘴硬,就在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你不晓事,”她道,“”事情当真是极大的,你要不把人好好地交出来,那钱掌柜到衙门告果儿个逃妾,便是如今藏她的人,也不得好处的。”
说着,她自己俯身将地上的纸捡起来,递给李花儿。
“一百两银子,你爹自己把果儿,卖了一百两,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李花儿这才接过那张纸,粗粗看了一遍。
大意就是仁德二十八年八月十九日,李大吃酒赌钱输了,欠钱掌柜百两银,一年加三成的利息,四年为限,愿以女儿李果儿抵债云云。
其下还有李大的签字与手印。(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在公主处
仁德二十八年,就是五年前的时候。
李花儿对着这个日子想了一阵子。
总想不出什么特殊之处。
李大不是这一年入伍的,平水州如今在任的官员都不是这一年上任的;而京中这年这日也没听说有什么事情。
要说特殊,就是五年前的欠条,去年到期,那钱掌柜却现在才来。
李花儿放弃了猜测。
她如今看着事情蹊跷,所以就是个日期,都要思忖半天。
李花儿抛开那些念头,反而对着这张凭证笑了。
一年三成的利息,算到今年,大约就是将近四百两了。
这中间,钱掌柜竟然没来要钱,也是难得。
李花儿点点头,将那凭证递还给了刘氏。
“好,我知道了。”她答得很平静。
刘氏却疑惑了。
又是知道了。
“花儿,此事也是你爹不晓事,如今,除非你能拿出钱来,不然……”刘氏未尽的语气里,带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