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静和便在他熟悉的吻中彻底沦陷,如此熟悉气息,就算她再抗拒,但也不可否认,这气息会让她的心不再感到孤苦,她知道,她的身体,总是比她想心更加诚实。
“把烛火灭掉!”,在她的身体快要失去控制之前,她任性而嗔娇地要求道,此刻,身体可以*,心,却要找一个阴暗的角落,好好躲藏起来,她不愿他看见自己在他身下承 欢的样子,而黑暗,也可以掩起她的羞涩与纠结!
萧君轩闻言,并未多想,如她所愿的放开她坐立了起来,一挥衣袖,便将房内的烛火悉数灭掉。
淡淡的月光斜斜地照射进来,落在窗前的地上,显示出夜的静谧,而此刻春意浓郁的*榻,则藏身在黑暗之中,如此静谧而美好!
巨大的愉悦感与满足感席卷而来,让两人都不禁大吃一惊,他们的身体,已忍受了足足一个多月的分离。他们从来不知道,他们的身体竟是如此渴望对方,又竟然能从对方身上得到这么多,拥着这个自己苦苦思念了这么久的女子,感受着更胜以往的身体快意,萧君轩的心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满足!
对!是幸福!这个从来不曾在他记忆中出现过的词语,也从未让他去想要过的词语,但此刻,他却是真正的感受到了这个词语的感觉。
这种感觉,便是他从今日天未亮时醒来到如今,为自己心中的那种奇异感觉,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那便是:幸福!
此刻,他的身与心,一起感受着最浓烈的幸福,当然,还有最浓烈的满足,而她,在身体阵阵愉悦的冲击之下,终于不得不暂时放下心的抵抗。
在他身下承欢的日子已近两年,他的耐心*,让她当初生涩的身子早已变得成熟而感性,早已不是最初那般不知所措,就如今夜,那快乐的惊涛骇浪,几乎让她不敢相信,也几乎让她难以承受,更让她根本无从抗拒!
原谅我吧!就在此夜,就在此时,就在这黑暗之中,暂且放下一切心的负担,暂且忘了陈国与燕国,暂且忘了恨意与痛楚,便让她这孤苦无依的身,与那孤独寂寞的心,暂且从那阵阵难抑的愉悦之中,得到一刻的安抚与慰藉吧!
黑暗中,她绽放得美丽而妖娆,媚眼如丝,娇唇微启,毫不自知地伸出两手,紧紧抱住他的头,十指伸进他的长发之中!
她不自知,他亦看不见,黑暗中的她,凄美妖媚至极,而他,终在这极致的喜悦与疯狂之中,将自己的所有热情彻底交付于她,再也无法收回去了!
待一切渐渐归于平息,萧君轩却发现,他的心中,仍有一股莫名的情思暖暖涌动,如此浓烈,如此激动,以致终可谓决堤而出,却不知该向往何处而去,让他茫茫然不知如何排解,他惟有紧紧抱住身下刚刚妖娆绽放过的女子,紧紧的搂着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为那潮涌找到一个出口,将那股异样情思狠狠地释放出来!
而渐渐清醒过来的静和,则于黑暗里,躺在他的怀中,漠然着承受着他的热情,不觉喜,亦不觉悲,以色侍人者,便是如此吧?
原来,无论是女子,抑或男子,他们的身与心,竟也都是可以彻底分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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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晨曦不知不觉地从窗户透进室内之时,静和内心平静安宁,她缓缓睁开双眸,发现身边已是空无一人,而昨夜,他是何时离去的?她确实不知道。
她只记得,他几乎整夜地抱着她,不时热切亲吻,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需索无度,彻夜痴缠,似乎要狠狠地补偿这一个月,甚至是如他当初在边境时那般说的,要将她逃离这些日子以来的别离,对他所造成的亏欠,全部讨回来。
轻叹一声,静和翻身起*,却是坐在*边怔愣着。
而外间的梦竹和巧音等人,已听到了内间的声响,拿着洗漱用物依次走了进来。
“公主起来了?皇上可是天未亮,便早起去御书房了,说等下还回来陪公主呢!”,梦竹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不管如何,公主能得皇上*幸,能跟皇上和好,她都是替公主开心的。
静和神色平静地走到梳妆镜前坐下,铜镜中她,虽然清瘦,但气色红润,甚至可以说娇艳无比,巧音走过去,拿起梳子,替她细心梳理着那长长的满头青丝。
“娘娘的头发,真美!”,巧音发自内心地赞叹出声。
闻言,静和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这个清晨,不知为何,她心中竟感觉如此平静,窗外虽因为是深冬,早已树枝凋零,没有春日的鸟语花香,但此刻晨曦初露,有一抹灿烂的朝阳通过窗户透进来,静和不由得看痴了,今天看来是个极好的天气!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的阳光特别的灿烂,照在人脸上特别的暖,她脸上的笑意更浓,她不知道,为何今晨起来时,竟突然感觉到她在燕国从未有过的美好而宁静,是因为天气极好的原因吗?
她没有细想,也不愿去细想,只是怀着这奇妙的感觉,静待宫人们为她梳洗打扮完毕。
“巧音,你等等!”,等她们皆收拾完毕,欲抬步离开之时,静和却开口独独叫住了巧音。
“娘娘有何吩咐?”,待梦竹等人皆走出去,并随手掩上房门之后,巧音才轻问出声。
“嗯。。。。。。”,静和略作思索,才道,“你可否秘密去杜维哪里弄些‘避子汤’回来?要特别小心,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避子汤’?娘娘为何要寻‘避子汤’?”,巧音虽是惊讶,语气却仍是平静。
“你该比梦竹更知道我如今的情形,我不想再让上次的悲剧重现,那种痛,经历过一次,便足以,如今,为了以防万一,我只能如此!”,静和紧闭了一下双眸,低低道。
若是以往,她肯定是希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来弥补她对那个孩子的遗憾,可如今,局势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她不得不再慎重的考虑这个问题,或许她的内心是愿意为他诞下一个孩子的,可此时不同往日了,战争已一触即发,还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万一有了孩子,她仍是保护不了他呢?
现在想想,刚侍寝那会儿,萧君轩对她也是如宫中其它女人一般,是要她喝下避孕之药的,可她当时却觉得那是一种屈辱,心中更是憋起了一鼓劲,非要与他相抗到底,怎么也不愿喝下那屈辱之药,而他最后竟还真的就应允了她的要求!
可是如今,她要践行她的“以柔制胜”之策,一旦两国开战,或许最后会配合那所谓的“里应内合”,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不是吗?
如此的话,万一她真的又怀上了萧君轩的骨血,那不是让她到时候更加的烦忧与阻碍,坏了她的家国大计吗?何况,那时候的局势会如何,谁也说不定,她又那里来能力保护下他。
“可是娘娘,这皇宫之中,避子汤的方子与药材,只有太医院首一人掌握,更为重要的是,如今皇上对奴婢及静宁宫的监视极为严密,莫看静宁宫内外仍是一片平静清冷,和以往并无二般,但只要是宫中之人外出的任何行踪,一举一动,皇上皆了如指掌。”,巧音沉声说道,“因此,要想到杜太医,或是宫外取药,都绝非易事,反会引起皇上更多警觉,奴婢以为,不宜因此事招致怀疑。。。。。。”
“我明白了。”,静和了然说道,她亦不想因此事大动干戈,反引起了萧君轩的疑心。
“娘娘也不必过于担心!娘娘自上次小产后至今,也才半年时间,身子想必尚未调料好,就算如今常常侍寑,但也未必就会怀孕,上次惠太妃那药,伤了娘娘的身子,本是该好好调理的,可娘娘却离宫了,所以,着调料怕是也落下了,或许现在本就不易受孕,所以,娘娘也不必太担心!”,巧音坦诚劝道。
“是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或许,我今生都不会再怀上孩子了。”,静和淡淡苦笑道,心中有一丝的失落,也有一丝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