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的小太妹。
有一次,云笙看见夏燕拉着舒曼吵架,见她路过的时候,便朝地上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的走了,云笙曾问舒曼,她和夏燕到底是怎么回事,舒曼不说话,只是摇头叹息,云笙也不好再追问,这让她觉得安小七当初对他们三人关系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只是一个星期后,7月16号,云笙竟听到了夏燕死亡的消息,这姑娘死在了东城区的一个废弃的化工厂里,那家化工厂十几年前因为污染问题,导致周边的居民接二连三的得癌症去世,被政府勒令关闭后,就荒废了。据说夏燕是被人谋杀的,肚子上被人捅了三刀,因为那地方偏僻,没有目击者,警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凶手。
酒店里的众人谈起夏燕的时候,不是叹息,就是同情,说这姑娘可惜了,也不知道是谁把夏燕被辞退的原因传播出去的,夏燕从君悦来离职后,其他酒店饭馆一听她是因为私藏客人的东西而被辞职的,俱是不敢录用她,后来她没办法,就去C市青园路的红灯区做小姐了。现在被人谋杀,也不知道是不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这凄惨的下场真让人唏嘘不已。
晚上八点,正忙的时候,云笙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让她晚上不要做兼职,好好呆在学校里,没有生活费,他可以寄给她。
云笙一头雾水,问他怎么了?父亲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女孩子晚上出门做兼职不安全,容易被坏人盯上,
“爸,我在这里做兼职都快两年了,也没出事,而且酒店离我们学校近,能出什么事?好了,爸,我正忙着呢,你别操心,我会注意的,先挂了啊。”云笙怕父亲再唠叨,快速地挂了电话。
父亲的担心她能理解,只是她平时做人一向低调,基本上没得罪过人,谁会无缘无故地找她的茬呢?
然而她想错了,有些时候,并不是你做人低调,就不会有人来找你茬,晚上11点,云笙像往常一样下班,安小七昨天去B市参加她母亲再婚的婚礼去了,所以现在她只能一个人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接了父亲的电话,心理作用,她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踪自己,只是她好几次回头看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她暗笑自己草木皆兵了,不过还是加快脚步往老宅走去,只是没走多远,她便发现她的身后真的有人在跟着她,那两个人嘴里叼着烟,见她回头,会朝她吹了一声口哨,明显的有恃无恐。而且云笙发现,她加快脚步的时候,那两人也会加快脚步,她慢,那两人也慢。云笙快哭了,这么明显的迹象,再骗自己那人只是和她同路,那她就是傻瓜了。
现在是暑假,校园里的人本来就少,加上已经快午夜了,该回家的回家,该睡觉的睡觉,路上的行人极其少,而且去老宅的那段路,需要绕道学校后面,现在肯定没人,到时她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云笙越想越害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夏燕惨死在棚户区的样子,难道她今天要死在学校后山?
“云笙……”身后传来叫喊声,云笙满脑门是汗,暗暗诅咒了一声,该死的,连她的名字都知道,难道是身边熟悉的人想要害她?
云笙开始放开手脚,快速的往学校门口的保卫室跑去,那里有学校的保安,可以向他们求救。身后有车鸣声,还有混乱的脚步声,云笙脑子充血,嗡嗡作响,眼看还有两千米左右的距离就要到学校门口了,但是后面的人却追了上来,抓住了她的胳膊。
云笙拼了命的挣扎,手脚并用的踢打抓住自己的人,扯着嗓子大叫救命,期望学校保安的人还没有睡觉,能听到她的呼救声。
那人手脚并用,把她困在怀中,“云笙,云学妹……是我……”
本来以及绝望的云笙听到声音,才回神,抬头一看,竟是郑舒南,“郑……学长?”
刚说完,云笙就推开他,弯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眼泪直往下掉,片刻后缓过劲来,才问道:“郑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她又往郑舒南的身后望了望,发现已经没有人,才安了心。
“我今天在君悦来吃晚饭,出来的时候,看见有人跟着你,不放心,所以追过来看看。”郑舒南边说边揉胳膊。
“学长,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刚才跟着我的那两个人。”云笙满心歉意,她刚才吓坏了,心里甚至已经绝望地做好了拼死抵抗的准备。
郑舒南凝视着她苍白的脸,伸手过来想要拉她,见她反射性的后退,知道这姑娘吓坏了,她现在就是一只惊弓之鸟,心理上屏蔽所有人的靠近,除非是她极其信奈的人才行。
“云笙,别怕,刚才那两个人已经走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郑舒南尽量不做让她感到惊吓的动作,走到自己停在一旁的车,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示意她上车。
“我想坐后面。”云笙抱着肩膀,一副抵触防御的姿态。
郑舒南关上车门,退后一步,为她打开后座车门,云笙弯腰坐了进去,车里开了冷气,虽然温度还是有点热,但她还是从内而外的感到冷,紧咬着牙齿,咯吱作响,“学长,麻烦你送我去钰园,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将计就计
钰园?衡山脚下的别墅小区?郑舒南眉头皱成一团,想起去年夏天见过的那个来接她的男人,估计那房子是他的。
“好。”郑舒南打着方向盘,让车子掉头,往钰园驶去。
到了钰园小区的门口,云笙下车,对郑舒南说:“谢谢你送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