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鳓鱼吃鱼白,鲳鱼吃下巴,米鱼不能错过米鱼脑,”江盈知点点这碗羹,同方泽兰说,“而这即使没有米鱼脑,滋味也是上成,像在吃活鱼。”
“你要让我做这鱼羹,我做不到这样好。”
方泽兰面上浮现笑意,“你还年轻,人家大师傅烧了这鱼二十来年,要是被你轻易压过去,那才叫人不敢相?信。”
说话间?,第?二道米鱼骨浆也端了上来,热腾腾的,放下间?香气四溢,这一碗鱼骨做的浆,颜色类似于发?红的咸蛋黄。
海浦人吃米鱼脑,更?喜欢把头尾和鱼骨剁碎,上锅熬炖,再放米鱼骨,勾芡勾得很浓,酱放得多,油重,很适合下饭。
江盈知吃的时候,鱼骨特别酥,像是被油炸过一般,满嘴香气,这让她忍不住点点头,很有功底。
她边吃边琢磨,到底做什么鱼菜能胜出,味鲜色美,还要香气能突出。
人家做鱼以鲜味胜,江盈知就不想搞味重的,辣椒她不会?用,嘴巴里在品着味脑子?里则在细细思?索。
“想什么呢?”方泽兰伸过手拍拍她的肩膀。
江盈知把视线移回到在菜上,回了句,“想烧什么菜能赢呢?”
她嘴上说不一定能胜得过别人,但其实?她想的是,参加了就必须做到最好,不管结局如何。
所以才一直出神,主要会?的太多,她很喜欢做鱼,杂七杂八地?方的都学了点,比如松鼠鳜鱼、冷锅鱼、酱椒鱼头、老醋浸黄花鱼、鲜菇鱼片、葱烤鲫鱼、白鲞扣鸡、鸡汁腊鱼等等。
会?的太多,反而选不出来,而且有些东西用料也得好好琢磨。
“慢慢想,时间?还早,别急,”方泽兰说,“吃鱼吃鱼。”
江盈知点点头,“我不急,我现在比较急另一件事。”
“你之前不都慢慢悠悠,半点不愁的吗?”方泽兰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抿着鲳鱼肉,笑了一声。
江盈知说:“之前你们?这些东西不都得现做,我急有什么用,现在是临门一脚,我可不就想着快点拿到地?契。”
“走走走,”方泽兰起身,她说:“这鱼,我要拿个盆装走,我花了钱的,半点都不留给他们?。”
江盈知总算确定了,方泽兰和方兆兴是姐弟无疑。
吃了新丰楼的鱼菜,江盈知急急回到鸿兴楼里,她走到后厨问,“上次说酸菜腌好了,东西呢?”
胖师傅放下锅铲,“在后院呢,我带你去,生怕这么热的天?坏了,还特意藏在地?窖里,小六,去拿点酸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