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本以为,旗长只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让冰剑破碎,于是他不死心,便又凝结出一把,迎上梁刀。
只听的滋啦啦一声,冰剑又碎了。常平知道,自己的冰剑根本无法与旗长的攻击抗衡。
接下来,常平只能用霜寒,来勉强抵挡。每一次旗长冲到自己身边,用刀砍自己,自己只能堪堪抵挡。之后这旗长又转马,又向自己冲来。自己就像一个陀螺,在中心不断的被来回抽打。
常平细细琢磨,又将冰剑凝聚,寻机而行,既然自己没法抵挡他的攻击,那就想办法破他的防。
终于,在旗长与他贴身的瞬间,自己使出力气,抵挡住了旗长的一击,回身拿出冰剑,对着旗长的要害出狠狠一刺。
旗长暗道不好,但躲闪已经来不及,便尽力侧身,让冰剑刺到肩甲上。
可是,就在冰剑扎到肩甲的时候,冰剑又如之前与梁刀对砍的时候一样,又是破碎。
“怎么会?!”常平眼见自己的招数不成,自己竟然冒出一丝绝望的感觉。
“小子,你以为你是孤洛青,能轻而易举的粉碎兵家的煞气,我告诉你,就算孤洛青能一剑拦腰斩断百名朝梁重甲,不依旧在梁乾血战,死在了大梁的兵家手中!”
这旗长露出了不屑的神情,继续出言讽刺道:“我看出来了,这把剑是把好剑,可惜你修为太浅,用不出这把剑的威力。”
“千百年来,战场从来都是兵家主宰,一百个剑仙也抵挡不住兵家!”
常平突然明白了,那些在甲胄上的红色是什么,自己为什么伤不到这些甲士分毫。
天下习武之人以武犯禁,练武就是练杀气,杀气越重,招式的威能越大,但是唯有兵家才能最快的练出杀气,甚至杀人越多,能将杀气练成煞气。
杀敌越多,煞气凝结越实,军队百战便可百胜,虽然煞气会随时间衰弱,上限也很低。无法修成万人敌,但是煞气既可攻伐,又可护体,配合阵法,兵刃,数万的兵家便能纵横一十三州,所以千百年来,战场上永远的主力,都是兵家对兵家。
这些朝梁重甲乃是参加过梁乾血战的百战之兵,尤其是这旗长,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身上的煞气,已经不是普通的朝梁重甲可比,自己虽然有剑仙的剑,却没有剑仙的杀气,根本无法击破朝梁重甲的防御。
孤洛青便是上任剑仙,而霜寒正是孤洛青的佩剑之一!孤洛青死后,霜寒一直被收藏在大梁的宝库中。
旗长拿着梁刀,冷漠的看着常平,常平心里发寒,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可怕的对手,而这旗长似乎知道常平还留有后手,当即下令,周围只是包围的朝梁重甲们蠢蠢欲动。
常平将剑鞘扔在地上,双手握住霜寒,此时,常平周身的气势比之前膨胀数倍,身上的杀气也是汹涌,但是常平的头发与眉毛上,开始有细微的冰丝出现,而常平的面色与嘴唇更是苍白。
“七尺棠雪!”常平又祭出这招,这招能让人的血液也能凝结成冰,阴毒的很,让血冰从体内刺出。
果然,周围聚拢上的朝梁重甲都受到了不少的冲击,除了旗长,所有的朝梁重甲身上的煞气都被震碎,摔倒在地上。但依靠煞气入体与煞气护体,并没有造成生命危险。
而旗长早早察觉道不对,立马策马跑离了常平,受到的伤害最小,只是嘴角流下了几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