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刚才樊达说过赵怡雨的为人,那个孩子也可能不是郑余的,其实真正不能生孩子的人是郑余,而不是她安雪?!
天!
安雪自己都被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给怔住了……
不对、不对!她怎么可以这么邪恶?!虽然郑余抛弃了她,可是她怎么可以把郑余想成那样?!她真的太恶毒了。
安雪立即摇了摇头,不对,他们的事与她无关,不管怎样也与她无关。现在,她与郑余不过是认识的人而已,别无其他关系。
越想头越疼,不知不觉,终于进入了梦乡……
“老雷,你喜欢什么颜色的丝线?”
“老雷,过来跟我一起编吧?”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脾气真臭!”
“嗯!很臭很臭!说不上三句话就爱发脾气,幸好是我脾气好,不然跟你火星撞火星啦!来,你握住紫色的,我握住白色的,然后这么绕……以后,不准再随便发我脾气哦!”
“老雷,帮个忙,帮我在后面打个结。”
梦里,又梦到跟雷从光一起编彩丝线的情景。其实同编彩丝线的人不是普通的男女,而是恋人。
雷从光从不承认与她是恋人关系,可是他还是跟她一起编了彩丝线啊!虽然.他并不知内情……
老雷,你还记得那天么?!那天你跟我一人握紫色的丝线,一人握白色的丝线,缠缠绕绕、绕绕缠缠……
你、记得么?!
梦境中,泪水盈盈地溢出眼角……
怕赵怡雨真的来找安雪的麻烦,樊达每天都会带着笔记本电脑按医院时间来病房边工作边陪护安雪。在他的眼里,安雪早就是伤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再也经不起半点折腾与伤害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有同情心的人,但、他从小到大都很重江湖义气,他觉得现在就是他该对安雪讲“叉气”的时候。
而安雪的情况只怕是要住上两周才能出院在家里调养,一时半会儿连班也是不能上了。被车撞的时候,安雪的小包被撞飞到哪里也不记得了,只好借樊达的电话给单位打电话请假。
办公室刘主任很会办事,跟领导汇报以后专门带着单位同事来看望安雪,不仅给她买了不少水果,走的时候还给了她三百块钱的营养费,让安雪感觉到这个时候还是有单位、有组织才最温暖。
只是……再也没有了雷从光的半点消息。
“快两周了,怎么还不能出院呢?!”转眼,安雪已经很不耐烦继续待在医院了,每天扎针把两只手臂都扎成密密麻麻的针孔。
“医生说还有两天。”樊达的适应能力真是超强的,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来医院“上班”,坐在病房的阳台上对着电脑呵呵一笑。当然,更是习惯了每天跟安雪有一句无一句的聊天。
“早两天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每天不是躺床上就是坐轮椅出去透透气,她真的是闷坏了。
“就算你回到家里也不能想去哪就去哪,依然是躺家里床上或者是坐轮椅上。而且我还要为你请保姆,不然你吃饭、行动都有困难。”她一个人在怡锦无依无靠的,谁让自己倒霉撞了她呢?!半路上把她丢下,也是太不讲“义气”了,那个事可不能是樊达做的。
“可是家里空气比这里好哇!”安雪只觉得呼吸都困难,继续在医院待下去一定会疯掉的。
现在她的手机掉了,与外界的联系断掉了,但她总觉得,也许某天,雷从光就会不打招呼地去她小租房找她了呢?!虽然,她很清楚,这种可能简直是小到不能再小。
“忍两天,让专家检查了再说。对了,你以前的手机号码是多少?!”这才将注意力从电脑移到安雪身上,樊达还是轻松地笑着。
与安雪相处的这十几天来的感受与预想中完全不一样,原本以为像安雪这么受过伤的女人一定是一天到晚哭天抹泪、郁郁寡欢,却不料她还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有哭有笑。
似乎那些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情一样。
很少有人能做到这般,樊达自认为他自己也不行.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丫头却做到了。
也是,她一个人留在怡景这个陌生的城市,肯定是有她生存能力的。
“电话号码?!”他怎么忽然问这个,但、安雪还是老实回答。
“嗯,我用短信发给我的助手了,他十分钟后就会把你的新手机和号码送上来。”樊达用手机飞指按着,一合儿才扣上电话。
“啊?!那怎么好意思?!”其实自己的手机是几年前存话费送手机时送的,放当时就不值钱,更别说现在了。他竟然想到给她买新手机,这还真是让安雪不安起来。
“又来了!都是因为我你才会住院,而且你手机丢了,连打个电话也不方便,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人找你呢?!像我本人,电话是一分钟都不能断的。”樊达笑了笑,关掉电脑扬着手机走到安雪床边:“点滴快打完了,一会儿我让特护推你到下面去逛逛,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我更想呼吸自家的空气。”安雪也是无奈地一笑,她当然知道要看好病才能出院,只是……偶尔向朋友倾诉一下而已。
是的,她已经当樊达是朋友了.不管樊达当不当自己是他的朋友。
她总是容易犯一个习惯,就是把别人都想得很好,虽然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真的好。其实这也不是错,把别人想得很好,其实自己也会开心许多!
“樊总,你要的电话。”正聊着,病房门开了,樊达的私人助理走了进来,将一款女式手机交到樊达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