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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华眉头舒展：觉得它是宠物啊，路西真可爱。

于是他连连点头，结果头皮这次真的被拽疼，又泪汪汪看向路西法。

路西法迅速松手，若无其事地丢掉手里几根不小心真的拽掉的头发，张开双臂抱抱耶和华，软着嗓子先发制神：“好啦，我原谅你骗我的事了，下次别这样了哦。”

被原谅的耶和华：……？

耶和华摸摸自己头顶，又摸摸路西法鸦黑的长发，无奈哄着：“好的，以后不会了，路西乖，咱们到神座去，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完成。”

魔神歪头，犄角倚在上帝肩头，疑惑地问：“还有哪一件事？”

耶和华笑了，眉眼温柔，冲淡了神明天然的冷酷感，一时竟有些像他亲手创造的炽天使，他打横抱起路西，足尖轻点腾空，转身坐在神座上，让成年的路西法像幼时般坐在自己腿上。

光明创世神呼唤道：“法则，出来。”

于是这世界所有规则的意识集合体拟态为巨目，于此处投下视线。

“上帝。”嗡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路西法抬头，第一次毫无隔膜的感受到法则的存在。

嗡嗡的，轰隆隆的说话声在继续。

“你又想做什么？”

耶和华眨眨眼反问：“你看不到吗？路西已经是和吾同阶的神了，给他世界刻印。”

“……不行。”法则拒绝，“他只是你的造物，上帝，你太纵容他了，你应是此界唯一的至高神。”

祂在“唯一”上加重了语气。

竟然被法则拒绝了？

耶和华难以置信地看向巨目，瞳孔地震后神情冷下来。见状，路西法也冷下神色，蓬勃的毁灭神力奔腾而上，锁链般将试图虚化躲避的法则死死困住。

见不得耶和华被自己以外的东西欺负的黑暗神冷笑：“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世界维持规则的工具，生出意识就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敢违背上帝的意愿……”

干脆抹去意识，化为彻底的工具，可能就是需要定期维护，麻烦一点——反正耶和华很闲，无所谓。

死亡的气息蠢蠢欲动，毁灭之力笼罩在神国之上。意识到路西法要做什么，耶和华冷淡地看了一眼法则，无动于衷。

转向路西法眼底又沁上温柔，夸道：“这样也好，路西侵蚀法则后，自然会得到本世界的刻印，化被动为主动，不愧是路西！”

发现上帝完全不打算救自己的法则：！！！

“不！！！！我做！我给撒旦刻印！我是熟练工！我没有拒绝上帝！住手、路西法！我的意识被抹除的话世界会乱套的，你想和上帝一起加班吗？一直以来上帝的工作几乎都是我在做，没了我你们真的会很忙的，你们是不是要结婚了？哪有闲时间用来工作，留下我吧，我会继续替你们工作，你们想去哪就去哪，想度蜜月就度蜜月，想度蜜年就度蜜年……饶了我饶了我！世界失去完整的法则至高神就不能再离开此界了！”

咦？路西法停止了迫害的神力，微妙的被打动到，他确实不想一直工作。只是——

“结婚？为什么？”

天堂和地狱可不讲究婚姻这种东西，天使们是纯洁的伙伴关系，恶魔们是混乱的炮友关系，“结婚”这种字眼也太小众了吧？又不是生活在人间界的种族。

耶和华大惊失色：“路西，你要始乱终弃吾吗？”

路西法摇头：“说什么傻话？我说过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啊，但是结婚就是很奇怪呀，咱们又不是需要靠契约绑定利益的人类。”

耶和华握住路西法的手，认真与他对视，问：“路西，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