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心现在情绪已经不对劲了,宋家的人怕她闹起来丢脸,听说把她关狗笼子里了。简直就是恶狗咬恶狗,一群有病的人。”
江明愤愤不平地说道。
但看到江时月脸上没有笑容,江明连忙改口:“不提那些了,马上就小年了。我准备了好多你爱吃的菜,咱们热热闹闹的迎接新年。过去的,都不提了。”
江时月嗯了一声,却想起院长跟她说起的事情。
宋砚承在找她的路上被大雪封在了无人区,他居然弃车步行,半个身体都埋在雪中,忍受着刺骨的风雪,走在无人区的道路上找寻着她。
等到被藏民发现的时候,他手心里紧紧握着一道平安符,只剩下了一口气。
三天前她见到宋砚承时,正是他被送回桐城接受手术的时候。
宋家请了最好的医生,想尽一切办法要保住宋砚承的腿,可结果却不尽人意。
宋砚承,没了一条腿。
江明虽然不愿意提起那个人,但他还是问过护士。
得知宋砚承醒来后就一直面无表情,大概是没办法接受自己变成残疾人这件事。
还听说宋砚承他妈也住了院,昏迷了三天都没醒过来。
当年结婚的时候宋家的人趾高气昂,骂他是卖侄女。可那些彩礼,江明一分钱没留,都让时月带了回去,自己还单独添补了十万给侄女买了车。
宋家不缺这些,但那都是江明的心意。他用自己的方式给侄女撑腰,掏心窝子地对亲家好。
他从不指望宋家能看得起自己,但他们一家人却狼狈为奸,瞒的他侄女好苦!
所以在打完宋砚承后,江明就放了火,烧光了山上的绣球花,还把这些年宋砚承送他的东西都还了回去。
他再也不认宋砚承这个侄女婿,他家的时月,值得更好的!
江明又给江时月盛了一碗鸡汤,她难得露出一点笑意。
“等婶婶回来后,我们一起去堆个雪人吧。”
正说着,江婶婶拎着一包东西进了门,拍拍身上的雪,说道:
“门口不知道哪来的人,一瘸一拐地滚雪球呢,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是不是精神病院跑来的?”
江时月和江明对视了一眼后,江明气的卷起袖子,“我这就让他滚!”
江时月却摇摇头。
随他去吧。
不管宋砚承做什么,她都不会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