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兮疼得皱眉,心口却被羞耻侵蚀,这个时候的楚元像极了学堂的先生。
打人很疼,在楚元停下后,她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
楚元睨她一眼,“朕给你脱衣裳,朕不会碰你,但你敢做出反抗的举动,朕就不知自己会不会做出不好的事情。”
李乐兮发懵,什么是不好的事情?
楚元的双手很轻,给自己的皇后脱下礼服,冬日里穿得多,还有抵御风寒的小袄。一件贴着一件,最后一件的时候,李乐兮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能、不能脱了。”
楚元尴尬地收回手,扶着她躺下,“你睡里面。”
李乐兮朝楚元看了一眼,委屈道:“手。”
“真是麻烦。”楚元嘴里不满,依旧伸手给她除了绳子,自己却井未躺下,而是离开寝殿。
李乐兮好奇,她没有问出声,而是躺在被子里望着威仪的殿宇。
片刻后,楚元回来了,换下礼服,穿着一身雪白的寝衣,整个人带着几分轻松,她睡在了皇后身侧。
李乐兮浑身紧张起来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楚元。
楚元却告诉她:“太后规矩多,心思是好的,你就算对朕不满,在太后面前也要收敛几分。你打朕,朕可以装作没有发生过,倘若传到太后跟前,你会死的。”
听着皇帝稚嫩的‘情话’,李乐兮有一种错感:朕喜欢你,容忍你,但太后不会。
她沉默不语,将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楚元坦然,又说了一句:“朕没有后妃,更无司寝一类的女官,朕只有你一个女人,不出意外,日后也不会有其他女人。倘若你自己作死,朕也不会怜惜你。”
深情又霸道的表白。
李乐兮发怔,“仅我一人?”
恒王府内不少妾室,通房更是数不过来,乳娘教她大度些,日后进府,那些妾室同房都会看着她的脸色生活。
她做好与其他女子共享了,如今,皇帝告诉她,今后只她一个女人。
李乐兮不信,她侧过身子去看皇帝,近距离地观看,眼睛忽而睁大了,她发现皇帝的耳朵很白。
莹白的那种,她见过恒王的耳朵,井不是这么白,她觉得皇帝有些不对劲,她悄悄挪了过去,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只耳朵。
楚元是平躺着的,久久没有听到回话,忍不住转头。
她转过脑袋就见到一双水润的眼睛,就像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楚元去捏她的鼻子:“朕和你说话呢?”
“陛下的耳朵像我认识的一个姑娘。”李乐兮迟疑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她见过阿初的耳朵,也是这么白皙柔软。
在狐疑的同时,她忘了自己的恐惧与厌恶,完全被楚元的身体吸引着,不自觉道:“我能摸一摸吗?”
她在想,陛下的耳朵是不是和女子一般,柔软如面团。
她念着想着,楚元就凑至她的面前,低声道:“皇后,你喜欢恒王吗?朕要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