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
我身子一震,这口音实在熟悉。可不就我们那旮沓出来的吗?
乡音绕耳,脊背发凉。
我可真不希望在这个地方遇见所谓的老乡。
在电梯处调转过脸来,见到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黄鼠狼?”
“你xx!狗崽子,见面就揭短。”
被我唤作黄鼠狼的那家伙翻过电梯到了我这头,兴冲冲地跑来,见到韩政也愣了片刻。
“你们组的?”
“嗯!”
贼眉鼠眼的黄鼠狼原名没记错是叫黄四郎,五六年前我和他算是臭味相投的好哥们,经常结伴混迹赌场。
有时候也搞点千数互相配合,比如我上场,他就站人后面偷看牌面再给我某些暗示。
这种低端技巧被抓到当然免不了一顿毒打。
也可以说是共患难过!
之所以后来没联系,源于一次遭遇,那比在酒吧附近捡尸拖走了一个醉倒的年轻俊男,而在赌场找乐子的我提前输光,于是去找他借钱,进出租屋后就见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那时候我才知道这位难兄难弟的好友的爱好有点不寻常。
而他也倒霉,被他捡尸的男子醒来后,后庭剧痛选择了报警。
这比反过来管我借了路费后来杳无音讯。
当然,我也在避他,毕竟这事我接受不了。
最好的朋友,经常光膀子醉倒一张床上的兄弟,居然是隐藏的基佬。那种脊背发凉,后庭一紧,如芒在背的刺痛感,估计没人会懂。
“你俩还认识?”
“当然!我兄弟!”
老黄夹着我肩膀,示意我和他的关系足够铁。
而我趁机瞟了眼他的工牌是06开头,这比居然混到了管理层。
这下子我觉得运气来了!
没有什么比在陌生危险地方见到以前的兄弟来得踏实。
“你小子厉害呀!”
“这些年你咋不来投奔我?”
黄四郎捶了我胸口一下。
“哈哈哈!”
我唯有干笑,你这个大基佬,我哪敢跟你联系。每到深夜,我都在辗转反侧地想:这比以前有没有趁我醉倒对我那啥过没?
哪有勇气联系,除非真的疯了!
“走!兄弟带你接风洗尘!”
黄四郎拉着我就要去喝几杯,b组的人算是见怪不怪,不过,他们也对我很惊讶,居然在这里遇到熟人,还是有职位的小领导,真是走了狗屎运。
“差不多行了!老黄,你今不上班?”
韩政打断地说。
“今儿休息!政哥,这可是我朋友,少上一天班能怎地,给个面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