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拿起一把弓,一箭呼啸而出,正中红心,少年却极快的已将第二支羽箭搭上弓,拉满了弦,放手又是一箭,力度强劲,竟将箭靶射的颤了颤。
“礼、乐、射、御、书、数,”少年边继续弯弓问道:“你会哪样?咱们比比?”
他愣住了,对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又不懂了。
见他还不说话,少年终于不耐烦,一挥手道:“你这样的哥哥我有好几个,你不必羡慕我,我不过是运气好些,生下了就是白泽一族,不然我和你们命运是相同的。若是还想来找我玩就把这些学学,到时候咱们能比一比,若是不想就算了。”
说完,少年将最后一支箭射出,把弓往旁边一扔,转身进了屋内。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白泽,第一次和他说话,也是他第一次嫉妒一个人、讨厌一个人、恨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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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寝殿富丽堂皇,陈设颇多,层层帷幔垂地,香几上的瑞兽香炉轻吐兰烟,奢华之中,带着一股慵懒又甜腻的颓靡之感。
叶欢皱眉往里走,只见一面金碧辉煌的墙前,还有稀薄的白烟从中缓缓逸出,气味十分刺鼻,必然是致命的毒物。墙前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尸体,都是方才苦掘的士兵们,现下已经化成了一具具烂熟的死尸,连身上的衣服都被腐蚀得只剩焦黑的残片,可见这白烟毒性有多重。
叶欢抽出鞭子挥了几下,驱散残留的毒烟,这时才看清那面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金碧辉煌,而是由无数金色的符号组成的,符号下都是方形的机关块,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的排了一墙。
跟进来的崇光看到了殿内的惨状,幸灾乐祸的道:“我就说,老东西不会那么乖乖给你们密码的。”
溢彩只看了一眼,便吓得跪在地上干呕不止。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害怕,她连吐也不敢大声,捂着嘴缩在角落里,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瑟瑟发抖。
“去,把密码解开!”大长老狠狠的推了叶欢一把,把她推了个踉跄。
叶欢不怒反笑,道:“我说几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是一个跟着大祭司混过几年的小丫头,哪里解得开这么复杂精密的机关?”
“你以为这么说我们就会信吗?”大长老道:“这密码乃是前任大祭司亲手设定的,你自然会解。”
叶欢微微一愣,她一直以为这东西是妖界鲁班设计的,自然密码也是由他设置的,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她只身一人面对着两边势力,为今之计只能是拖延时间,于是她装作认命的吐出一口气,走到墙边仔细观察。这仔细一看,她才发现那密密麻麻的字符里有六十四卦,有星宿名称,更有数字和花卉名称,堪称千奇百怪,一时半会儿根本看不出端倪。
“我就是我好奇问问,你们两边都算是造反的反贼,要是我打开了这密室,取出了王杖,你们两边怎么分啊?”叶欢边看边没话找话,试图套出点秘密,开口问那边还在互相防备的两人,道:“还有啊,你们怎么保证这里面放的就一定是王杖,万一妖王已经把王杖换了地方放,这里只放了个假的呢!”
她说完,却并不见有人回答,叶欢偷眼去看,却见离她比较近的大长老,却似乎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是吧!”叶欢惊呼,道:“连你都不能确定这后面有没有王杖?”
“非也!”大长老急忙道:“历代妖王的王杖都是供奉在密室里的,因为只有这里的密室才能提供王杖所需要的特殊妖气,只是……”
大长老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眼崇光等人,似乎是颇有忌惮。
“只是什么?”叶欢可不管他想不想说,只管自己能把时间拖多久。
“只是妖王已经很久没有持过王杖了。”崇光确是在一旁补充了一句。
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骚乱,随后一排排火把将寝殿外照的灯火通明。
随后,大门被人大力踹开,妖王一改刚才颓废模样,在虎族将士们的护卫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寝殿。
一群喽啰纷纷持着武器紧张的看向另外两方,而反观各派的头目却是平静如常,仿佛是逛街时遇到的熟人,都态度从容的互相问候。
这时,只见妖王身后两个虎族士兵架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了进来,两人将她往地上狠狠一甩,众人这才看清,居然是刚才还仪态万千的妖后流光。
叶欢眼睛扫了一圈,不由得生出一种要被殃及的感觉,本能的往后退了退。
“尔等还不速速就擒!莫非你们还在等凤青言的援兵吗?”妖王冷笑一声道:“可惜了,他已经归顺与我,早在昨日便把你们的阴谋告知与寡人,寡人不过是陪你们演了一场戏而已。”
见两边的人都沉默不语,妖王又道:“你们以为他是为了你们去铲除敌人,其实他是受了我的指派,去杀了那些随意站队,不忠于寡人的蠢货去了。不过……”
他说着又是一声轻笑,道:“不过等他把那些蠢货处理完,我就会借这次的罪证处理了他,一箭四雕。”
话音缓缓落下,现场却是一片安静,既没有人歇斯底里的吼叫,也没有人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