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作法如何得到别人的尊重?又如何让你自己保有应有的尊严?”
他语气严厉地问。
她一顿,惊疑地问:“你在暗指什么?”
他知道自己应该先问她,然后再听她怎么说,但太多的懊恼及痛心让他失去应有的理智。
“你心知肚明。”他说。
“我行事坦荡,而我所拥有的一切,也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及能力而来。”
“不是靠别的?”他意有所指地问。
她心头一震,“你是指……”她不是个迟钝的人,而此时她已约略知道他暗指的是什么。因为知道,她不觉怒火中烧。她瞪视着他,不满及愤怒全写在脸上。“我要你收回你的指控,除非你有证据。”
“我还没提出任何的指控。”
“你在心里已经先有了判决。”她强硬地直视着他。
“你否认?”
“当然!”
“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在你留宿橘千贺房间的隔天,迟迟末决的橘千贺就有了决定?”
“那是因为他对我的企划非常满意。”
“不是因为他对”你“非常满意?”他知道自己说了一些冲动又无可挽回的话,但他忍不住。
闻言,夜羽羞恼,“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是在橘千贺那儿待了一晚,但那不表示他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再说,就算真的有,那也是她的私事,几时轮到他来管了?
“我要你收回你的话,马上。”她语带命令及威吓。
他的眼神受伤又带着攻击性,他冷冷地看着她,但那目光又炙热得仿佛能将她烧毁。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他质问她,“你到底得到了什么?”
他知道她在帝国饭店已工作多年,虽然成绩斐然,但直至目前也只捞了个主任的位置坐。她牺牲了这么多,却只换来这些,值得吗?
“我不知道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我,我既不是你的员工,更不是你的谁,我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向你解释。”她恼了,像只被惹毛的猫咪般,张牙舞爪的反击着。
她没有否认,而是展开反击,这让他更确信她的确做了那件事,而且是理直气壮的做了那件事。
“你承认?”他眼神一凝。
迎上他带着侵略感及攻击性的目光,她不甘势弱地回瞪着他。
“我说过,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更不需满足你的好奇心。”她说。
“柴田夜羽,”他沉喝着她的名字,“你真的是这种女人?”
“你不知道我是哪种女人。”
“你……”他气愤地瞪着她,好像她是背着丈夫偷汉子的坏女人。
她知道他误解了他,也知道自己不该默认这种损及自己名声的罪名,但倔强的她并不想跟他解释清楚。一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二则是因为她答应过橘千贺及神田光辉这对同性爱侣,绝不对外吐露一字半句。
再说,他为什么认为她拿到橘千贺这份合约靠的是身体?难道他也是歧视女性,认为女人只是职场花瓶的沙猪?
“你已经说完了?”她负气地瞪着他,“那你可以走了。”说着,她大步往前一跨,掠过他身边。
拿出钥匙,她打开了门。而在同时,他走了过来并攫住她的胳臂——
“做什么?”她转身瞪视着他,语带不耐,“你到底想怎样?”
“告诉我,”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隐隐的哀求,“你刚才只是在说气话。”
她心头一震。
她感觉得到他的攻击只是因为他受了伤,而显然地,让他受伤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