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真丑!”她说。
我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丑就丑吧!反正宫泽又看不见!”
“你一定是疯了,把宫泽看得比命都重要!”
其实又有谁知道,这和摔不摔倒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在我觉得自己像公主的那一刻,我想起了纪冷凡。
第一次,我是他的公主,我穿晚礼服是给他看的。
尽管纪冷凡出差去了,不在我身边。
可是从我踏出那一步以后,就再也没有资格碰宫泽了。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骨子里保守的要死的女子。
浑浑噩噩的睡了不知道有多久,小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悦悦,起床啦!今天王谦老师开会投票呢,你怎么也需要发表一下竞选词的,快起床洗脸刷牙去!”
掀开被子,都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昨晚哭的眼睛现在还肿的难受,马马虎虎的滴了几滴眼药水,没有那么涩涩的难受了,我就随着小晴出发了。
如果我用现在很流行的那句“我一生下来就是个悲剧”来形容我自己,你们一定觉得有点为赋新词强作愁的滋味,可是现实就是这样,这次的于悦我又彻底的悲剧了。
站在台子上做学生会主席竞选演讲的时候,我无厘头的把自己全部的缺点细数了个遍:“我其实做事挺马虎的,有的时候会有人本性上的小自私,这么多年从高中到大学也没有做过什么学生干部,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当上了副主席……”
齐格格在下面轻轻的咳嗽。
我淡定的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这次的校庆晚会,原本就是因为我的缘故,没有做好演员的后备工作,导致演员生病没有到场乱了阵脚,结果自己临时上场还闹了笑话……”我一点一点的细数着自己的错误,全然不顾齐格格愤怒的眼神。
等到我终于说完了要出去的时候,就只好抛出自己可怜兮兮的目光给格格,她能懂我暗示的是什么,对,就要选宫泽,毫无疑问。
“怎么样?”出来的时候,等在门口的宫泽又露出他十六颗牙齿连带两个酒窝的微笑问我。
“很好呀,你也加油吧!”我说完就自己把包一跨离开了。
按学生会的成员来说,本来各部部长加秘书处就九个人有投票的权利,既然文艺部长齐格格、秘书长丁小晴都投给了宫泽,而且自己的表现又这么烂,宫泽做主席,一定没有问题的。
我是哼着小调往回走的,格格那丫头三下五除二的写完票就追出来了:“于悦,你给我站住!我千叮咛万嘱咐,你都当作耳边风了是吧?”
“我没有!”我停下来无辜的瞪着自己红肿的眼睛。
“于悦,你说咱俩关系好不好?”齐格格正经的说着。
“当然好呀!咱们经常脱的精光的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觉,这就叫做坦诚相见,你说咱关系能不好吗?”我嬉皮笑脸的想躲过这一话题。
“你别想转移话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点老实交代!”格格死死地抓住我的衣袖,看来这次是再怎么装也跑不掉了。
“齐格格,我去的时候听见宫泽在打电话了,应该是和他妈妈在讲,他说自己为了这次竞选好几天都没睡过好觉了,他说他是他妈妈全部的希望,他也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我不想让他失望,格格,你原谅我的自作主张吧,我想要我爱的人一帆风顺,我付出多少都没有关系!”我可以正经的交代原因,突然间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悦悦,你真傻,你比祥林嫂都傻!”齐格格摸摸我的脑袋,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一些晶莹剔透的东西。
我只能微微的一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样做也能减轻一下我勾搭纪冷凡的负罪感吧,只是这个原因是格格没想到的,我有时候自尊的要命,关于那点事,我觉得连说说都会脏了我的嘴。
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天天快乐呢?这是乐乐和我说的,就算为了她,我也要快乐的活下去。
回到宿舍,用格格的电脑上了一小会网,上线以后就看见青鸟在飞给自己的邮件,是一首诗,席慕容的《一棵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