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为了不吵醒乐乐,我只好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去,一天没好好吃饭胃很疼,就只好摸黑倒了点水吃了几片胃药。
“姐……”乐乐叫。
我打开灯,却发现她泪流满面的看着我。
“傻丫头,怎么了呀?哭什么呀?”
“姐,你去哪里了?”她问。
我的心咯噔的一下子,不会是齐格格回来和她说了什么了吧!“和几个朋友出去玩了!,喝多了所以回来晚了!”
“姐……”她哽咽,“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你这样不快乐,我也不快乐!”
“傻丫头,我哪里会辛苦,只要你把病治好了,姐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人!”我摸摸她的头。
“我的病不会好了,你不用骗我,我们回家吧,我不要治疗了!”乐乐突然拉着我的手,“姐,我们回家吧!”
“你说什么呢?姐现在在做一个很大的策划项目,等成功了把这个策划卖出去,就可以赚很多钱呢!到时候,一有了心脏来源,我们就做手术,你乖乖的在这里养病,病好了我们就回去,好不好?你要是再这样想的话,姐就生气了!奶奶早就盼望我们放假回去了看她了。”
我最害怕乐乐有放弃的念头,必须及时阻止。
“好!”她说。
“快睡吧!”我关上灯给她擦干泪,掖好被角,自己也摆好凳子,躺下。
“姐,我想李家言了!”她突然说。
“他去贵州支教了!”我说。
“姐,他会不会是故意躲我呀?你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姐,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又在想什么呢?胡说八道的,他不久就回来了,快睡觉!”我呵斥。
然后转过身,想起他的黄毛,他痞痞的笑,不自觉的眼睛酸酸的。
又是周一,上午有课,我坐早车回学校,到寝室拿书,准备去上课,下午没课,我准备去找李家言。
门开了,我进去发现格格正在里面洗脸,看见我,也没有招呼,冷着脸子继续做自己的事,然后离开。
没办法,我自己也不敢看她,拿了书去教室,发现偌大的教室里坐的满满的,只是,格格附近有一个空位。
她还是没有忘记给我占个座位。
下了课,我们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她继续看她的书,我把那块表装好,准备去换成钱,连同李家言送我的手机一并还给他。
我几乎病态的不想欠任何人的东西,因为我觉得那更像是一种一种施舍。
“你还有脸去找他吗?”她突然问。
“啊?”我停住手里的动作。
“你不觉得你自己现在很脏吗?很恶心吗?”
我没回答,拿起包走了出去。
“于悦,他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伤害他?原来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宫泽拒绝他,现在,我才明白了,你是为了你自己那点卑微的想法!”她说。
“这个不用你管!”
“为什么不要我管?你害怕我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