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年并未理会,只是目光坚定地看向陆老太,
“奶奶,我来只是想为您送上祝福,绝无半分冲撞之意,这许多年,如果没有您的慈爱与关怀,就不会有今天的沈星年,奶奶,容星年跟您磕个头,祝您长寿安康。”
沈星年眼中噙泪,这一拜,既断了她和陆景庭的缘,也断了她和整个陆家的缘。
从此一别,即是永别。
陆老太面露不忍,但想到慕婉说的话,她伸向沈星年的手顿时又缩了回来,只是没等她张口,陆景庭就走过来,
“沈星年你想干什么?我说了,我不想奶奶在寿辰上不开心,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出现,是成心跟我过不去吗!”
沈星年有些茫然,
“没有谁成心跟你过不去,当初我们不是说好的。。。。。。…”
“够了!”
陆景庭愤然打断。
“滚回你的祠堂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沈星年蓦地就笑了。
当初让她留下的人是他。
现在嫌恶她丢人现眼的也是他。
陆家人,还真是反复无常。
自从陆景庭公布了沈星年天生带煞的消息。
连整座京市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疏离。
此刻在这寿宴场,众人更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唉?你说,她真的带煞吗?长的眉清目秀,挺可人的,怎么就能有煞气呀?”
“这你就不懂了,人不可貌相,你看她柔柔弱弱,楚楚可怜,说不定心里憋着坏呢,再者,大师都给算过了,还能有错?”
“对对对,我听说,她从打出生就克死了亲妈,后来她爸也在一场意外中不幸离世,而且,我还听说,陆少爷有次高热惊厥,险些送了命,要不是慕小姐及时出现,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这要是命中没有煞,怎会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巧合?”
话音落,围观的群众顿时一片唏嘘。
沈星年只是低垂着眼眸,淡淡的冷笑。
沈母离世,是因临盆时,不慎摔了一跤才导致难产大出血。
而沈父是因舟车劳顿,与对面驶来的车辆发生碰撞,车祸意外去世。
至于陆景庭的高热惊厥,是因为他连续几日酗酒应酬,身体极度疲惫,加上受了凉才引发的病症。
这一切的一切,根本与沈星年没有任何干系。
可如今,这些无端的猜测和污蔑却如影随形,让她百口莫辩。
“星年,今天是奶奶的寿辰,你不会只有口头祝福吧?”
慕婉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在场的宾客纷纷投来异样目光,陆老太的脸色也随之变得难看。
沈星年一时不知所措。
她初来陆家,陆老太是唯一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人。
她被陆景庭冷落时,是陆老太在身旁贴心劝慰,为了缓解她的顾虑,她还当众要求陆景庭,向沈星年赔礼致歉。
她生病无人问津,是陆老太亲自下厨,为她煲上一碗银耳莲子羹,亲手递到她面前。
她心疼沈星年失去双亲的不易生活,不惜花费重金,在京市各大奢侈品珠宝店,购置了上百件珠宝首饰,只盼她在陆家过得舒心自在。
可当她听见大师口中的命理带煞,她对沈星年的态度,也逐渐产生动摇。
但不管怎么说,陆老太都曾经真心的帮助过自己,所以,此刻的沈星年因拿不出礼物而面露愧疚之色。
只是,没等她说什么,跟慕婉站在一起的几个年轻人就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