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问她做什么去?文舒心中好笑,只道:“跟我做什么去没关系。只是,我们缘分已尽,该分手了。”
跟他在一起不好吗?白随意不解,跟着他有的玩、有的乐、有钱花,而且不会受人欺负,她干嘛要走?他心中想着,口中已经问了出来:“你干嘛要走?”
“我干嘛要留下来?”文舒问出这句话,心中突地一跳,蓦然察觉原来她并不想走。虽然他这人百般讨厌,最爱作弄人,但是……不,他并不讨厌。他很可爱,是个非常讨喜的人。跟他相处数月,她很愉快。
或许,她只是想找个理由留下来。比如,他离不开她。比如,他请求她留下,不许走,永远永远不许走。
“跟着大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白随意一拍胸脯,豪言道。
“不跟着你,我也能吃香的喝辣的。”这不是她想听的话,文舒张口反驳道。
“诶?”白随意偏头思考片刻,一拍大腿道:“跟着大爷,包你轻轻松松吃香的喝辣的!”
是,她有武艺,她不怕饿死他乡。可是押镖是件辛苦差事,哪有给他做做饭、说说话来得轻巧?
男人都是这么木讷、这么不解风情么?文舒摇头苦笑,看来她想听的话,一时半会儿是听不到了。转念一想,挑唇笑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好处?”
白随意简直头痛,只觉女人实在难缠。他原先以为漂亮女人才难缠,不想丑女人丝毫不逊色。
丑女人?他脑中灵光一闪,直起身子抚掌道:“只要你听大爷的话,好好伺候大爷,大爷便带你去神医山庄,为你把脸医好!”
文舒正沉浸在回忆当中,忽觉颈窝一阵麻衣。偏头一看,只见白随意将下巴埋在她肩窝,正拱来拱去:“喂喂,你干什么!”
天气燥热,空气蒸得厉害。男人身上阵阵汗臭味,姑娘身上缕缕脂粉香,唯独文舒浑身飘着一丝淡淡的、冷冷的、似沁凉水汽的香味。白随意与她挨得近,忍不住凑近她肩窝嗅起来。
“喂,大庭广众的,你做什么?”文舒推不开他,有点急恼。
白随意依旧不动,心道反正他是个瞎子,才不怕别人怎么看他。
他呼出的热气全喷在她肩窝,烫得她肌肤一阵颤栗。文舒无奈,只得威胁他道:“你午饭还想不想吃了?”
果然,他的弱点就在这里。白随意哼哼两声,极不愿地抬起头。刚抬起寸余,蓦地又俯下去,在她肩窝狠狠咬了一口!
“唔!”文舒惊了一跳,捂着肩窝跳开,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道:“喂,你?”
他,他做什么要咬她?他们关系有这么亲密吗?文舒被他咬得半边身子发软,说话都不由颤起来。
“饿死了,到客栈还要多久啊?”白随意似没听到一般,将胳膊往她身前一递,要她搀着他前行。
他如此平静,似乎她刚才被咬只是一场幻觉。文舒揉揉脖子,咬咬牙,恨恨地掐住他胳膊。
白随意肘弯一转,反将胳膊搭到她肩上,轻轻压了压。继而捏捏她肩头、上臂,轻笑道:“跟着大爷不吃亏吧?看大爷将你养得多好,白白胖胖,啧啧。”
他口中占便宜,手脚也不老实,掐掐她这里,摸摸她那里,只差没往她胸前探去了。文舒秀眉蹙起,啪嗒拍开他:“老实些!”
“总算有点料了。”白随意吃豆腐吃得很饱,咂咂嘴收回胳膊,很是满意的样子。
两人一路插科打诨,不多时便走到宗州最大的客栈,常春楼。
天气炎热,又时值晌午,客栈里难免人多些。然而两人刚踏进大厅的一刹那,仍是有些怔,只见厅中桌椅满座,竟没有一张空闲桌子。
文舒微微蹙眉,放眼打量开去,只见桌桌坐着客人,只偶尔有几张并未坐满。她来回打量半晌,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一张小桌上。
那张小桌上坐着一个极不寻常的女子。女子金发蓝眸,皮肤白皙,竟是与母亲与阿槿一样的俏丽人儿。
不似阿槿的明艳,这个少女娇小秀气,看起来极惹人怜爱。那一瞬间,文舒对她产生了微妙的好感。
然而下一刻,她却怔住了,只因那个娇小少女两眼朦胧,对着白随意喊道:“阿离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都木脸回来……貌似,并没有什么长进……真囧……
那啥,亲们,如果想嗤笑阿轻的懒惰,或者夸奖阿轻滴守诺,把之前的留言顶起就好,如果再单独留言的话,貌似会被抓刷分。
MUA~~阿轻继续写,争取今天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