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江屿辞俯身凑到随时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妈?”
心不在焉嗑花生米的随时在听到这句话时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马摇头,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声音蓦地高了五六个倍。
正在和云舒唠嗑的沈楠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侧眸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随时低下头,强装镇定地扯了个谎:“我们闹着玩儿。”
江屿辞努力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却因脚下不稳又坐了回去。
头好他妈的晕。
眼看他整个人即将往随时怀里倒,祁清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皱着眉问:“你想做什么?”
江屿辞一头栽在他的大腿上,顺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声线又低又哑,“我居然这么弱?好想吐。”
祁清放下筷子,压低声音警告:“你敢吐我身上你就死定了。”
笨死了,连自己喝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后脑勺上的伤都没有好,怎么可能让他喝酒。
“不吐不吐。”江屿辞摆摆手,狐狸眼盈盈水光,显得又纯又欲,“清清最爱干净,不弄脏你。”
随时木着脸,不经意地掀了一下眼皮,尽说大实话:“所以你往我这边倒,是想吐我身上?”
江屿辞费力地直起身子,眼睛瞪大,像极了一场虚浮的表演,“这都被你发现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随时:“……”
祁清:“……”
“不好意思,他头脑不太清醒。”话落,他架着江屿辞的胳膊,快速带他逃离了现场。
随时单手托腮,眼眸半垂,强迫自己忽视心里升起的异样。
没有人规定喜欢一定要说出来。
第一,楠姐心里有坎儿。
第二,他比楠姐小六岁。
综合分析,楠姐不可能接受他。
另外,他们的身份地位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