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当然,也有我的还款计划。”
应有诺不置可否,目光再次调到邀君宠脸上,这次拨冗前来见邀新愿一面,不过是不想让老爸过于失望,至于帮不帮忙邀家,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但是──结果好象有些些脱离了掌控哟,因为他见到了一位完全不把他摆在眼里的奇特少女。怎么办?她的漠然倒是让他凝聚了一股游戏的欲望,直想剥开那副平静的面具,探探里头究竟蕴藏什么。
不过若要亲近她,前提是他必须跟邀家牵扯上关系……
但邀君宠值八千万吗?
“随你,如果你把企划书送过来,我会看看。”应有诺还是不给任何承诺,邀新愿的心情霎间跌到谷底。
看父亲难过,君宠想请父亲放弃的字句更是说不出口,明眼人一看便知应有诺根本只在敷衍,看不到任何的诚心,所以即使洋洋洒洒的写出一大串企划来,还是改变不了结局。
而应有诺那对灼灼燃动的眼睛……实在很可笑……
这顿应酬饭吃得挺难过,幸亏应老先生是个老好人,极力想把气氛弄得好些,至少别让主客双方都食不下咽,浪费这一桌的珍馐。
席间,邀君宠和衣铃暂时退席并肩来到洗手间,两张粉脸对向镜子,衣铃变腰掬水冲洌脸蛋,玫瑰色泽的小脸罩着一层水光。
“真是的,都这么久时间了,脸皮还是这么红。”她忍不住再度掬起水花,冲拍热烘烘的脸颊,懊恼的编派自己的胆小。“讨厌,不但一事无成,没帮着干爹,竟然还被吓成这副德性,蠢哪。”
邀君宠凝睇镜中的自己,淡淡回着。“不怪谁,应有诺经历过大风大浪,自有一股气势,而你我连雏鸟都沾不上边,哪有可能斗赢他。”
“说的也是,就连应老先生都指挥不动自己的儿子,谁又有那种资格。”她犯嘀咕,又拍拍脸颊,想起刚才的情境,却不免动起气来。“可是那个应有诺也实在太过骄傲了吧,他到底以为自己是谁?皇帝吗?不过就幸运地长了一张帅哥脸,竟敢对你如此放肆,去!”
邀君宠瞥了眼衣铃,完美的红唇讥讽地扯高来。“他的确是凭靠自己的外貌,单方面认定全天下的女人都该匍匐在他脚下乞求他的怜爱。”
“真该找个女人杀杀他的威风,灭绝他的傲气。”衣铃撇撇嘴,眼珠儿突然迸出狡黠的火花来,忙问道:“君宠,你瞧瞧我有没有那种资格教训他?”
邀君宠看她。
“如果你确定自己可以抱持着游戏态度,我并不反对你陪他玩一玩。”她们姐妹俩已经大到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们是互相关心,却从不干涉对方的生活。
“我是想玩。”衣铃突然又变成泄气皮球,因为她想到自己魅力不足。“可惜人家似乎完全不把我放在眼底,一对眼睛只会往你身上瞧,其实意思已经很明显,我根本蹚不进这团浑水里。”
“浑水?”她又回望镜子,讪笑起来。“那个男人确实是滩浑水,其实沾了只会污秽自己,不玩也好。”
啪、啪……
蓦然,一串拍掌声从化妆间外传了进来,打断了衣铃和君宠两姐妹的对话。
宽敞的化妆间随着这位不速客的加入而整个变得窄小,僵凝的空气沈重得让人几乎要崩溃。
衣铃脸色骤变!
“从没想到我应有诺在君宠小姐眼中居然只是一滩污秽不堪的浑水,连碰都不屑碰触。”正主儿轻柔的旋律夹杂调侃的讥讽,幽幽朝她俩耳膜劈来!
完了!他全听见了。死掉了!她们把干爹的最后希望全给毁灭了,在背后说人闲话还被当事者给逮到,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凄惨的。
“呃……应先生你弄错啦,我们刚才并不是在说你……”
应有诺根本没在听衣铃的解释,漆黑的星眸只对邀君宠闪动掠夺的恶意。
“你的话我全听见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他期待邀君宠能稍微变一下脸色,可惜她七情不动。
应有诺睥睨地继续开口。“我建议你最好收回方才对我的不敬,向我致歉,如何?”
她漫不经心地低喃。“我没有道歉的资格吧。”邀君宠承受他的目光,丝毫不被他尖锐的视线所影响。“应先生的声名其实全是来自于你的所作所为,旁人哪有能力为你重塑尔雅形象。”
“就算我不堪,你也只能闭上嘴巴。对恩人这么不客气的批判,未免大胆。”他隐隐闪闪的眼神愈来愈吊诡。
“恩人?”邀君宠实在想笑,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对,恩人,如果我答应把八千万借给你父亲,从这一分、这一秒开始,我应有诺就是你邀家的再造恩人。”
“是吗?”她不觉高兴、也没有怀疑,因为对他的说法不抱持任何观感。
“是的,只要我改变主意借钱。”一个好玩的游戏或许已经在邀君宠身上点燃起来,就等待着他的正式参与,自此他可以摆脱掉乏味的日子。
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邀君宠对他的侵略视若无睹,口气正常响应道:“如果你愿意改变主意借钱给我邀家,我代我父亲谢谢‘恩人’你的帮助。”
“好咧。”衣铃听到了重点,不禁欢呼起来。“我也代我干爹跟你说谢谢!”嘻,原来这男人是欠骂呀,骂一骂就改变主意,去!真好玩。
“只说谢谢这两字。”他撢着手指。
“足够了。”邀君宠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