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人听不明白,他又解释一遍:“初吻给了一个姓白的人。”
白毅染“靠”了一声。
这人真恶毒,自己中招了还拉别人下水。顿时,白毅染手条件反射拐了下时柯羽。
“行了行了,我姐也是公众人物,名字不方便说,大家知道姓白就行了。”他弹直了背,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得不得了,摆摆手:“下一轮下一轮。”
“他有姐姐?”
“不知道。”
“没听说啊。”
“哎,明星的事也说不准。”
“我嗑的cp就这么be了?”
……
很多事情,时柯羽倒是想问问白毅染,但是酒瓶子不争气,白毅染一次都没轮到。
几轮后众人又吆喝着喝了些酒。
白毅染今晚喝得有些多,所以时柯羽提前带着白毅染走了。
如果不是白毅染那偶尔踩空歪倒的步子,别人根本不会觉得他醉了。毕竟哪儿有醉的人一言不发,还乖得一塌糊涂。时柯羽一说带他回家,他就乖乖地站起来,去牵起时柯羽的袖子。
一上车白毅染整个人就瘫在时柯羽怀里,到家都是时柯羽给抱回去的。
正要抱着他往电梯方向去,白毅染死死拽住人的领带,稀里糊涂地嘟囔:“不去,我不去床上。”
声音软得让人心疼,时柯羽只好停住不动,像哄小孩一样:“好,不去床上。”
“那你要去哪儿?”他问。
人虽然飘了,但意识还算清醒,白毅染指了指客厅那一角,“沙发。”
闻言,时柯羽抱着人往回走,将他放到沙发上,拿了个抱枕靠在他后方:“那你乖乖坐着,我去煮醒酒汤,不然明天头疼。”
白毅染不满:“我不喝。”
说罢就一头栽到时柯羽胸膛上,还不忘放一句狠话:“别乱动!烦死了!”
他头昏脑胀的,一晃就想吐。
时柯羽无奈,给他揉了揉刚刚砸过来的地方:“好,我不动。”
张梅正想说她去煮醒酒汤,刚要说话就对上时柯羽的目光,只见他往门那边抬了抬下巴,没说话。
张梅领会到意思点了点头,开门走了。
时柯羽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圈得更紧些,可怀里的人好像还是不舒服。接着,白毅染嘴擦过他的西服,脑袋顺着胸膛就往下滑。倒下后为了找个舒适的姿势趴,就耷拉着脑袋左右来回地挪动。
时柯羽倒吸口气,轻轻扶住身下的人,哑着嗓子:“宝贝儿,起来哥哥抱行不行?”
身下的人瞬间就闹起脾气来,“你话好多啊!”
安静之前,又补充一句。
“臭傻逼……”
某人喝醉酒就骂人,但骂人的语气委屈得要死是怎么回事?
时柯羽没办法,只好依着他:“好,我臭傻逼,我不说话,好……”
这时,倒在他腿上的人举起拳头,在他腿上就是一拳。时柯羽立马噤声,不再多说一个字。
然后就这么僵直地坐了二十几分钟。
一直等到白毅染呼吸不再那么乱了,他才轻声开口:“你明天还有课,毅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