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想来祸害萧王府的,那就更没道理了,这么一个祸害,墨问公子何以要来保她?墨问公子与王爷交好,他断断不可能会害了王爷,若想害,诏关的时候就已经害了……”
“如果,她是被冤枉的,那就更奇怪了,是谁在背后在算计她呢?”
景叔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其中的疑点,说完的时候,目光直射杨承,大家都知道,全是杨承传了君墨问的一句话,致令萧王娶下了这么一个女子。
“杨兄弟,你怎么看的?人可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进的萧王府的?”
杨承守在门口,低头看着君熙玩着弹珠,恍若未闻,听到被叫到名字,才抬头,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他身上,他呢,目光直直落在金晟身上,淡淡的答了一句:
“这事,以后请王爷问我家爷去,杨姑跟凌岚公主不熟!只知道我家爷要办的事,绝不会对王爷使上坏心,另外,凌岚的心思,也不可能这么坏。至于底下到底藏了什么事,就得靠王爷去查了。”
一句话,把责任全撇开了去,同时恰到好处的替凌岚辩说了一句。
锦儿跟着瞄了一眼,忍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声: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墨问公子固然不会害王爷,可别的人就未见得没有歹意。墨问公子或许也是被她骗了呢,以为她是个良善之人,才想护着人家……”
就会瞎揣测!
承东在心下冷笑,却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不好再多发表意见,现在,他想看的是金晟的态度。
那边,锦儿犹在自以为是的发表观点:
“锦儿觉得南诏根本就没有和亲的诚意,故意随便册封一个外姓公主,明里是来和亲,暗地里极可能是来祸乱我们北沧内政的。
“这凌岚公主兴许就是暗中受了诏帝的旨意,故意来使坏的,谁知道爷战功显赫,要是能用一个女人令皇上对王爷生了嫌隙,借皇上之手除掉王爷,对于南诏而言,那可是大快人心的事儿……”
“对对对,这女人是来动乱我朝纲的。瞧瞧,才进门三天,金氏皇族就接二连三出事……”
采凝儿连声应和说,一想到这女人可怕的心机就觉得恐怖,于是,叫嚷起来:“这个女人,真是可怕之极!晟哥哥,立马休了她。省得被她祸害了!”
金晟不说话,摸着下巴,静静的喝茶。
厅房里暗下来,西窗,有几缕夕阳的余辉照在他身上,有些地方阴,有些地方亮的,使他的脸色看上去阴晴不定。
冷熠看不出金晟心里的确切想法,没有马上发表意见,再看杨承,紧闭了嘴巴,似乎没有继续替凌岚辩驳的意思,他是最该发表意见的人,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在静观其变,为什么?
他思量再三后,才反问了一句:“王爷心里是怎么想的?”
一阵静默,所有人都聚交在金晟身上,想看萧王的态度。
“爷我不知道!”
金晟淡淡的敲了一下桌沿,靠到了椅背上,闭眼,似乎想打个盹儿。
众人面面相觑。
厅房的门在这时砰然被推开,一记冷泠泠的话响起:“王爷怎么能说不知道,难不成连您也认为是我家小姐在背后搞鬼吗?”
一抹奇异的笑弧弯在金晟的唇上,一晃而逝——
锦儿一直盯着王爷看,清楚的看到了那抹奇异的笑,她楞了楞,才把目光自王爷那已平静无波的脸孔上移开,心里直觉王爷好像知道谁要闹事,并且,他就是在等那人来闹。
王爷等的是谁?
她转头看向门,门口处,来的是一个冷脸青衣小婢——就是那个老爱凶君熙的侍婢,她怎么来这里了?
“放肆,你这奴才,怎胆敢往这里来叫嚣!”
金晟缓缓睁眼时,就见凌岚身边的那个婢女,一脸愠色的冲了进去。
景叔脸一沉,厉声一喝,凶狠狠的样子并没有喝退了她。
胧月丝毫不惧,已直冲金晟急步飞来。
他斜靠在椅背上,眯眼看这个大胆的婢女怒气腾腾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