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暤在想象其中的可能性。
星光点点,跳动的火苗里,她眯起了眼,似乎在想这种假设。
“可惜,居然深深错过了你!”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透着淡淡的莲香,不能动弹的手指上,翻起了那夜揽住她腰肢的柔软感觉。
“啧,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是清王瞧不上凌岚,才没有在殿上勾下她的名字,要不然,凭着清贵妃在皇上跟前的份量,会要不来一个和亲公主,骗谁呢?”
紫珞很不客气的冷哼了出来。
一针见血的很。
金暤瞅着她,好奇在那张人皮面具底下会是怎样的一副容貌!
她是谁?
他好奇着,但是,他忍着没问。
今日,他是不设防备,才栽在她手上,他朝,他会将她擒拿在手,逼着他不得不主动撕下自己的伪装。
金暤不再说话,而是眯了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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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月色里,只有夜风吹动树枝的声音,偶尔落下一两片叶子,紫珞随手接着,轻轻放到唇边,轻轻吹起了小调,轻快的,又带着几丝思念,在这样一个情景里显得很似奇特。
本该紧绷的神经因为这么一曲调子而轻驰。
金暤觉得好笑,明明此刻沦为着别人手上的人质,这氛围却并不凝重,睁开眼神,他看到眼前的男装女子怔怔的望着当头的月,独自成痴,高挑而纤薄的身影落在地上,有种冷落的孤寂。
这是一个具有着迷一样色彩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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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西斜的时候,有人踩着细而轻飘的步子飞奔过来。
紫珞冲那边看去,果然是左丘。
“主子,解药已拿到手!”
“嗯!”
紫珞轻一笑,点头,回头,扬起秀致的眉俯看神色平静的清王——这男人此番被自己算计,心头定是火冒三丈,表面上还能表现的如此的温和冷静,可见其有多腹黑了,今日把这位爷给得罪了,日后行事,可真的万事小心。
“谢了清王……”
她缓缓走近,蹲到他跟前,然后自怀里取出了一个瓶子,拔掉塞,自里面取出一枚丹药,晃了晃说:
“我说过,你给解药,我便不会为难我,这叫各取所需。喏,这解药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吃,服下一个时辰后就可以没事!到时,清王要是觉得此仇不报非君子的吗,大可往萧王去揭发我!”
那口气,满不在乎,毫无惧意。
金暤盯着那黑糊糊的药,不语。
“喂,你不想吃?”
居然没什么反应。
“不会又是毒药吧!世人常说最毒妇人心,如今我总算是见识了!”
金暤笑笑,就是不张嘴。
紫珞皱一下眉:“你的戒心倒是满重的。金暤,我若想害你,早下手了!”
这也正是金暤不明白的地方,她好像真是对他没有什么恶意,就是纯粹想要拿解药去救萧王府的那个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能说一下吗?倘若这真是害人的毒药,这一吞下去,好歹能做个明白鬼,等再来投胎了,也好知道去寻谁报仇!”
紫珞的秀眉再皱,想到这个人很狡猾的,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里提这些她根本不可能回答的问题。
凝思一想,冷一笑。
“你在拖延时间是吧!对不起,本姑娘没功夫陪你在这里玩……而且,就算你再怎么拖时间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