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叮咛那个壮汉:“好生侍候着,看好门,这几位是主公的贵客,万不能怠慢了。”
“是!”
壮汉应一声。
晋北冥转身离去。
紫珞睇而视,心里在想:这样一个人,完全像人上之人,怎就做了别人的打手?
他嘴里的主公会是怎样一个角色?
手下竟收拢了那么多厉害的角色,并且还那么清醒的知道她的底细。
也许迷题很快就可以浮出水面了。
她淡一笑,并不着急,推门进去,虽然受制于人,但情况未见得糟糕。
金贤闷闷的看着,心里在想他们嘴里的那个妞是谁?
屋子干净而简单,一桌四凳一屏风,有股浓浓的草药味道充斥其中。
紫珞想起刚才那个壮汉说过的一句话:“那个妞在发烧……”
她一思量,急步绕过那山水屏风,果见帐幔低垂的床榻上,有人正沉睡在里面,连屋外走进人来都不曾觉察,可见真是病的厉害着。
待到撩开帐子,凌岚那张惨白如石灰的脸孔,便立即映进眼来,削瘦的面颊沾着点点未洗净的血水以及污渍,惨淡的唇干裂的就像树皮,乱得不像话的发似干草一样结块在一起——本该娇美如花的人儿,此刻却若败落的枯叶。
紫珞看得心头一酸,忙上去扶凌岚的额头,果是烫的不得了。
金贤四下打量完,跟了过来,当他看清那张脸后,惊的大叫起来,一双分外好看的眸子瞪的滚圆滚圆:“啊,这怎么回来?你跟她……她跟你……”
他双手比划着,惊骇的直叫:“你们怎么……怎么一模一样……”
紫珞没空理会,眼神异常凝重,此刻的凌岚整个人已完全陷入了昏迷。
她掀开被子,去看她的左手,果然,那本完美无瑕的素手,可弹出绝妙曲子的素手,已少了一根手指……白纱抱着伤口,渗着血,这些人倒算有点人性,至少还给上点药。
他们之所以会对凌岚客气,大概还要拿她作文章吧!
“岚儿……岚儿……”
紫珞低低的叫着。
她的身上满带淤青,落着横七竖八的伤,也许,她凭着自己的小聪明曾逃脱过,不过,最后还是被人抓了回来,后来,一定是把这里的人给惹怒了,他们才把她的手指给掰了下来。
看着那残缺不全的手,紫珞差点落泪,十指连心呐!
这丫头自小娇生惯养,从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这番被掳为人质,不但受足了惊吓,而且也吃尽了苦头,如今连手也残了,她心里自是内疚的,终是她没护好了她。
是,她与她没什么交情,但是,总归是共着一个父亲,感情不深是一回事,见她平白得了这无妄之灾,她难免会自责。
“月儿,快看看岚儿伤的如何?”
紫珞把凌岚的手交给胧月。
胧月坐到边上细细探脉,一摸到那火一样的体温,她就心头一骇,这一听脉:
“不太妙!凌岚小姐既有内伤,又有外伤,这里面都伤的厉害,若不给吃药只怕到时医好了也会落下病根!”
“不对,他们怎么可能不给医……”
紫珞细细一思,明白了:“哼,看来他们根本就是想将她病坏着,故意让我来看的!这些人……这是想拿她来威胁我呢……“
“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