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什么眉呢?这样不是挺好。”承东低低的说:“他们挺配!”
“是挺配!只是,我为什么总是不看好金晟呢?还有,小姐昨儿心情那么差,今天却忽然对金晟笑脸相待,这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人觉得不踏实……东子,要是‘她’回了王府,你说,小姐会有什么打算……小姐的原则性太强了……不可能留下的!”
小姐的原则:坚绝抵制一夫多妻。
承东懂,只微笑的宽慰:“你忧什么?忧的该是金晟……你没看到么,金晟已彻底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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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月哪里在得罪你了?每次都跟她使脸色!”
马车动起来,金晟倚在榻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给她,让她读。
她瞟了一眼,是兵书,才不要读呢,拿它拍他,以示不满。
金晟斜眼看着,伸出手,勾了一下,将她勾过去,轻轻咬了一口脸孔,方一本正经的说:
“她要是留这里,我怎么亲你?当然,我是不介意让她看,就怕她看在眼别扭。”
“色坯,全是口水!”
紫珞嫌恶的拎起他的衣角,去擦脸上的湿润的悸动,等真这么做,才发现动作有些稚气,脸上微微起臊,终于不再责怪,然后,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他的肋部,伸手轻轻触了一下:“今天有没有重新包扎过?”
“还没有,等会儿,你帮我弄!过来,先让我抱抱!”
“凭什么?”
“凭我是你男人!”
“啧,谁不知道萧王榻上美女如云,爷乐意就去抱别人,手上沾着别人的香味儿,少来碰我!”
紫珞推开他,瞪着那双无耻的手。
金晟有些无奈,低头嗅了嗅:“你这是什么鼻子。我就拉了一把,你就能把什么都闻了去?真是神仙。”
紫珞倚靠在窗前不理会:她不光闻到了,更重要是看到了——刚才,他拉她进书房,她转身时候看到,后来,她还听书房里传来了隐约的哭声。
不知他说了什么话,将一个骄傲的女人生生给逼哭。
哭的肝肠寸断的,绝对不是小事吧!
金晟没法子,忙让人停车,到附近的河里洗手,直洗到闻不出一点点味儿了,才回来,重新钻进马车,用干帛拭干了手,下一刻,立即将她揽了过去:“检查一下,没味儿了!”
手上是没味儿,你身上有味儿!有些东西无论你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这句话,她没说出来。
“又怎么了,凌岚……”
他很用心的叫着这个名字,很细心的观察她,然后,在她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自然,于是,不动声色的一笑:
“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呀?脸孔都变了——我也不喜欢连名带姓的这么叫你,嗯,我想想,我该怎么叫你……对了,在家时,岳父岳母如何称呼你的?”
“啊?噢,他们都叫我岚儿……”
紫珞淡淡的回答。
“哦,那你想我叫你岚儿不?”
他目光尖尖的看着。
不喜欢。
她眯了一个眉头,立即想到了凌岚的惨样,再想自己与他现在这种关系,他若时时刻刻叫她这名字,她想她会疯掉。
“小的时候,娘亲叫我情儿!你叫我情儿吧……”
一诺常常这么叫她。
他笑了,现在,他可以完全断定她昨儿夜里说的话,全是真的了。
“嗯,我知道,你有个小名,叫若情!”
“呀!”
紫珞几乎惊跳起来:“你……你怎么知道?”
金晟将严重失态的她重新拉回来,温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