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开眸,适巧,看到承东面色紧张的往这里赶了过来,用眼神示意她过去,似乎有什么急事。
紫珞趁机离开。
“何事?”
待走到无人的果林,紫珞瞄着眼色异样深凝的承东,心头担忧之情又重了几分。
下一秒,承东果然就吐出一番不好的消息:
“西南关出事了。
“南诏皇帝耍了花招,令人盗取了西南关的兵马分布图,栽赃给了玉连子,致令玉连子和西南关车骑大将军失和,双方起了内轰。
“加上西南军中有南诏的奸细,他些人趁机反戈相向,大前晚,西南关已失陷。故,昨天道上流传的绝非遥言,而是真的,车骑将军当真已退守第二道关卡,只是消息封锁的相当严密……
“还有,君熙是已经救回来,但玲珑和玉连却遭遇偷袭,已经失散,并且,据可靠消息回禀,玲珑极有可能已被南诏的人马捉了去。另有报说,道:对方掳君熙,最初好像仅仅是冲着玲珑而去的。
“如今,君熙独自一人被困车骑将军手上,将军念及他是萧王的义子,暂时应不会取其性命,但他们已经在计划用他把‘君墨问’钓出来……
“至于失陷一事,早在陷落那天,将军便已派快马连夜密禀去康城,如今宫中传出话,令萧王出兵。兵到边境,五天之内,收复失地,同时捉拿君墨问回京领罪,萧王要是敢包庇助其逃匿,即日革去亲王头衔,国法严办!”
一番话言罢,紫珞脸孔早已骇成惊白色。。
她早就听说了,金晟不日前已赶来安顺府,坐镇封地王府,遥控两道出关关卡上的一切情况,一旦得到圣旨,一天时间,便可提大队人马赶至西南关,刚才那些飞骑一定就是金晟的先锋部队在开路。
看来,一场大战,已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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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连天,紫珞躲在从西南关附近的一个无人农庄上,静观事态发展,然,传来的消息,让人心急如焚。
萧王带人四天四夜的浴血而战,了无结果,双方势均力敌的对峙着。
南诏北嘉关的人马,口口声声直道:北沧只要肯放回君墨问父子,他们便会撤军,退还城池,从此依旧是友好邦交。
这一招,使的极毒,生生就往君墨问头上套了一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污名。
金晟哪肯容他们得逞,坏尽墨问一世清誉,下令强攻猛战誓把西南关夺回来。
然,眼见皇帝规定收复的日子只剩下一天,金晟依旧苦攻不下,麾下更是死伤无数,紫珞在暗处看的甚是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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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到了尸横遍野的悲壮情景,九个月前,紫珞苦心维系的两国停战修和的局面,终于还是被无情的打破。
白白遭了那么多罪,白白花了那么多心血,到头来,是一场空。
杀戳依旧,战争依旧。
这对于紫珞而言,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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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晚上,圆月,夜如白昼,亮的美丽,皎皎如玉的月光给万物披上了一层柔软的光,无人的农庄,死寂沉沉,一切宁静的可怕!
大半夜的时间,紫珞静静的倚在绿油油的葡萄架下,望着远处隐没在一片松林里的宁海关。
这是北沧西南角上的第二道重要关卡。
根据探子白天对宁海关军队调度的情况来看,今夜本该是金晟发出总攻的时候,但是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半点动静?
她猜不透金晟的心思,天一亮,五天期限一到,若不能拿回西南关,到时,帝王盛怒降罪,与他不是好事。
抱胸独立,对月而思,紫珞在等结果。
这四天,她曾在暗中给金晟帮过一些小忙,也一直在盘算金晟心里的作战计划,难道是她料算错了么?今夜没有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