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非惹是?”
一字一顿,切中要害,足令闻者骇然变色——这个林若情,语锋好生彪悍,立即惹来众人的惊异侧目。
“大胆……”
太后的脸色也是赫然大变,盯着这个姗姗来迟、却蒙着面纱的妖媚,怒叱道:
“林若情,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蒂和公主,敢在哀家面前指手划脚?哀家虽不是六宫之主,但哀家是太后,东宫无主,哀家管制奴才,教训孙儿,哀家做的事,理直气壮……
紫珞哼了一声,冷笑喝断:
“皇太后,谁说东宫无主?
“谁又敢说是蒂和公主名不正言不顺,以后,我就是东宫之女主!
“香儿,去,马上把皇上御赐的太子妃印及册封诏书给我取来,好让太后看个分明,在这东宫里,谁才是女主!”
太后嗓门是极大,可紫珞的气势更大,高声一喝下,目光陡然一利,咄咄之色足令闻者心颤。
金晟没有说话,只看着自己的女人用她特有的气质威慑那些想要侵犯她领域的人——
男装时,她可镇慑三军士卒,北地的多年军旅生活,早已养成她凛凛号令之气,而三年摄政为王,强化了她满身尊贵不可逼视的威仪。
这便是他的女人,满身骄傲,够味儿!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12
少顷,侍婢香儿捧着玉印盒以及诏书跑过来,跪地答复:“禀太子妃,东西取来了!”
清风吹过,一片片红叶飘落,紫裳女子缓缓走来,云髻斜挽,素钗随意绾之,并不若宫妃贵妃那般盛妆逼人,自有一股绝代风华夺人双目,哪怕她面戴薄纱,尽掩容颜,无形的气势依旧可令人莫名的折服。累
太后看着这个气焰张狂的女子,动作干净利落的挑开盒盖示意婢女呈给她看,同时,素手一扬,诏书唰在她手上展开。
“太后娘娘,看清楚了没有,这是妃印,这是诏书。如今我林若情是东宫太子妃。太子妃既定,按着北沧的律法,若无重大的朝政大变,皇后及太后皆无权干涉东宫中一切事宜,太后娘娘乃是久居宫里的主子,这一点,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语出,落地便有铿锵声。
印鉴与诏书是昨夜沧帝过来探看的时候,顺便带过来的,沧帝觉得不给紫珞正式名份,容易吃亏,对外暂不公布,私下则先给了。这事,金晟刚刚才跟她说明。
当亲眼瞧见诏书上那龙飞凤舞的字体,太后的气焰一下矮了半截。
她不由自主的睇向脸色一下惨淡的千桦,心里有怒,却无处渲泄。
今儿的千桦穿的甚为体面,妆容也妩媚得体,如此娇妍动人的媳妇,金晟不好好珍惜,偏偏就爱和一个狐狸媚子鬼混,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闷
对,这女人,就是一狐媚子,不光把金晟迷的晕头转向,还把皇上也哄的团团转,一天时候都不到,居然哄得皇上就这么不吭一声的把诏书颁给了她。
她,就一不折不扣的狐媚子——是问,正正经经的妇道人家,怎么可能在大白天蛊惑堂堂一国这君在房里厮混——古来沉于肉欲,皆是败国的征兆。
“胡闹,胡闹之极!皇帝是昏了头?”
回过神来的太后,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直指着紫珞,铁青着脸喝斥:“这样一个妖媚有什么资格做了太子妃,一个残花败柳罢了,将来有什么资格做了一国国母!哀家即刻去见皇帝,废了这个女人……桂嬷嬷,扶哀家去见皇上……马上去!”
柱着龙头拐杖,转身要去找沧帝,桂嬷嬷闻令,忙爬起来去扶气的快不行的老主子。
金晟见太后如此的纠缠不清,抿紧嘴,身形一闪,拦了去路。
“让开!”
太后怒叱。
金晟沉着脸,一字一顿的喝道:“胡闹的是您,她有没有资格做太子妃,不是您说了算的。皇祖母,你是尊贵慈悲的老祖宗,只需做我们孙辈们人人敬爱的祖母即可,您为什么非得以您的意志来强行干涉孙儿的事,管束别人的喜好?”
“怎么?你这是在教训哀家?金不离,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贤孝之心?”
北沧最尊祟孝道。
金晟闻言,单膝跪地,行一个大礼,恭恭敬敬的叩头,道:
“孙儿不敢,但是有些话,孙儿不得不跟您说个明白:如果您说她不配做金晟的太子妃,那么,这世上便再无女人坐得上这个位置——父皇没有正式向外册封太子妃,并不代表别人可以取而代之。
“皇祖母,三年前,金晟会遵你之命娶韩千桦,全是为了救紫珞,三年后,您认为金晟还能任您摆布么?
“您让臣子们进臣进言,想左右父皇立别人为太子妃的时候,可曾问过金晟心里怎么想的?
“皇祖母,朝堂上的事,您是隔着屏风看人,根本不曾观到全貌,您有什么立场来发表意见?”